《猪“官”相亲记》 - 第8页 - 小说在线 - 文学博客网 - Powered by Discuz! Archiver

查山 发表于 2012-6-7 19:22:03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20:13 编辑

猪“官”相亲记 26


  高素梅虽是个姑娘,却有着坚强的性格和自信心,个子虽然不高,可全身都有一种从不服输的韧劲,只要她牙一咬,眼一瞪,就知道她下了决心,勇往直前地向着困难冲击,直至障碍被粉碎。这也是她能力超群,受到群体称赞的口碑。
  她当上大队妇女主任后,她认真踏实,积极肯干,严于责己,只要她认准的事,九牛也拉不回来,是群众信得过的领导人。可就是在个人婚姻问题上,不那么顺利。成绩冲昏了头脑,美姿助工长着私心,掩盖了不安心农村,向往外面世界,有朝一日,找个好对象,带她远走高飞。
  几年中,说亲的求婚的不少,可她一心一意想找个部队的军官,机关干部,城里人,拿工资的,吃商品粮的。结果,寻来觅去,挑来挑去,就是没有满意的,谈一个吹一个,不是人家嫌她是农村户口,有点儿土气;就是说农村人,成双成对了,也只能过着牛郎织女的日子,有了小孩也跳不出面对黄土背靠天,永远没有出息;有的年龄大一点,要和她谈,她又嫌人家老了,不要人家。结果,一拖就把年龄拖到二十七八了,成了大龄剩女。
  这次与刘星邂逅,自觉愿望出现一线曙光,更是操之过急、急于求成,反而把事情搞砸了,哎!太爱一个人就容易迷失自己,注重情感就容易满足,现在怨天怪地也没有用了。
  她望望朱宜静,说:“宜静妹妹,谢谢你对我的关怀和支持,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情,这次来部队能得到刘星的真实消息,主要靠你的帮助,使我真正体会到你的心是善良的,心灵就像一泓清水,给我洗去人生的烦愁。现在无论如何我也得亲自到他单位去一趟,弄个水落石出。”
  “我和你一块去,我也想见见这个人呢!”朱宜静说。
  “你就不要去了,免得今后见了尴尬,面子上不好看,我这个人生来就有不到黄河心不死性格,反正地点、路线我基本上熟悉了,我一人去准能对付得了他。”
  “那也好。”朱宜静接着用劝慰的口气说:“素梅姐,你也不要过于难过,吃一堑长一智,弄清楚了就是好事,所谓坏事能变成好事么,你们俩相处也只不过个把月时间,论感情还处在初级阶段,爱还不是那么深。关键还没有过门(出嫁),要是过门了,压力就更大了,按农村风俗,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是的,这就是我引以自豪的,清白的。”
  “我看,就是刘星的家庭也没有什么闪光的地方,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你思想上要作好充分准备,再不要被花言巧语遮住双眼。”
  “宜静妹妹,请你放心,一个人拿掉了伪装的面具,就打开了自己的“灵魂的一隅”,那个隐蔽的角落,肮脏的内心,就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现在我对刘星已经没有好说的了。准确地说已失去了希望,我的心已冷到冰点。”
  “去了,看情况是真实的,马上就回来,长痛不如短痛,争吵也是没有什么意义,只会给心灵增加阴影。如果后门不开,就走前大门,站岗不让进,就去找领导,部队领导会通情达理的,你开诚不公的说说,会得到人们的理解的,反正事已如此了,脸面上东西,只是个人感觉,是表面的,虚荣的,真实意义并不大。现在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说出来,心中可能舒畅一些,事情可能好解决一点。”朱宜静用爱怜的目光,耐心地劝说高素梅。
  “宜静妹,你就放心吧!这几年在大队领导工作岗位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任何事,只要摆开个人私利,工作就好做,多走走群众路线事就好办。夹杂着私心,就没有勇气,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手短。只能做表面文章,做秀掩人耳目。我和刘星之间的事,教训是深刻的。”
  “也不要自惭形秽,有些事多想想,就清楚了。清楚了,眼界才宽呢!”
  “是的,是的!”高素梅怀着蔑视和憎恨的目光,向刘星驻地方向望了望,又一次对着朱宜静说:“你放心吧!宜静妹!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查山 发表于 2012-6-7 19:25:16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20:14 编辑

猪“官”相亲记 27

  四月南方,细雨飘飘,忽晴忽落,把空气洗得怪清凉的。
  这天,是个多云天气,含羞的春阳时而轻轻的从薄云里探出头来,显得暖意洋洋。
  高素梅顺着徐文来说的方向,一个劲地往西走,也没有心思逢人问路。她的脸色显得苍白,面部轮廓却很美,眉目间看出来她是忧郁的,有一股郁炽的火焰燃烧着她,眼光也时常充满失望后的痛苦与怨恨。
  高素梅很快来到朱家庄村头一座小桥边,站在桥头,向西一望,西兵营就在眼前不远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处在兵营边一个青瓦粉墙错落有致,集结成一个颇为壮观的村子——朱家庄。她没有心思欣赏这江南水乡秀丽的小街小巷;也没有心情观察人来人往。往事洪水似的在脑海里涌腾翻滚,死去的友谊,死去的爱情,死去的事,死去了的念头,扰乱着她的心。
  高素梅顺着西大操场围墙边一条高高低低、弯弯曲曲的小路。高一脚低一脚走着。
  好在高素梅生长在边远的山区农村,对这样如同一条灰白色蟒蛇的小路并不陌生,也走惯了。她边走,边看,边望,只见路边、大操场上的嫩树叶儿依然很小,可是处处有些绿意了。野桃花开得较早,淡淡的粉色在微风中摆动,好像媚弱的小村女,显得简单而清秀。
  高素梅心像死水般安谧,并没有被春意映然景色而感动,生长在农村的人,哪一个不天天看着春天绿油油的野草,色彩斑谰的鲜花,吐芽喷绿的树木呢!
  只是她炽热滚烫的心起伏着不平。
  高素梅来到西兵营南面。用眼一望,果真后门处有一遍菜地,十数间破旧的稻草房。啊,这就是养猪的一间间猪圈,和整齐成排的大砖瓦房的兵营相比,像是另一个小天地。
  她向四面了望一下,心中不觉对自己产生无名的痛恨。前天我把兵营东、西、北都走过了,侦察过了,唯独这南面没来。唉!又谁能知道这一大遍菜地有个养猪的地方呢?有谁能想到当兵的也养猪!要是来过了,作行就碰见此人呢?事情不就早解决了,还能拖到现在?高素梅看看眼前情景,脸上的神情突然复杂起来了,眼中也带出些渴望看到刘星,可微张着的嘴却露出点冷笑,鼻子纵起一些纹缕,折叠着些不屑与急切,眉棱棱着,一脸从容不迫,镇静自若干的神态。
  马上就可以揭开刘星的面纱,看清刘星的真面目了,心中一阵神爽。
  真是无巧不成书,徐文来说养猪场围墙边上有一个小边门,还真有。徐文来还说,这个小边门平时是不大开放的,只用于星期天,晚上,战士们劳动,要到猪圈挑猪粪浇菜时才开。
  这个边门,外面没有锁,里面用一个插销插着,只有养猪人同意,拉开插销,门才能开,否则,就是“铁将军”把门,任何人无法进入。
  也是上帝保佑高素梅吧!今天,不是星期天,也不是晚上。高素梅走到门边,正愁如何敲门,或者如何喊刘星开门时,这个边门却没有关,只是虚掩着的,高素梅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

查山 发表于 2012-6-7 19:27:30

猪倌相亲记 18-1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20:49 编辑

  春天好像不管人间有什么愁肠和悲痛,阵阵暖洋洋的风带来阵阵杏花的香味,到处显得一派生机。
  高素梅跟随朱宜静,从家出发,心情如一堆乱麻,陷入难以解脱的烦乱之中。她的心和万紫千红的春天形成不和谐的对照,脸上有愁云,眼睛含着沉郁凄楚。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理论,有水平,讲话头头是道,句句在理,生动有趣的刘星,他这个军官能是假的;也不知道这次跟着朱宜静到部队能不能如愿以赏;更不知道跟刘星恋爱的前景是否光明,能否能延续下去。只觉得心里有一种漂浮、寂寞、孤独感不时向她袭来。
  她们坐上了长途客车,高素梅觉得汽车跑得太慢了,为什么这大客车只有六个轮子而不是十二个呢!
  汽车到达安庆,坐上了火车,她觉得火车像条蜈蚣似的,在地上慢慢爬行,蜈蚣爬的还比它快呢!它应该能飞才对。实际上,高素梅即使坐上飞机,也满足不了她此时此刻心情的。
  到达苏州,朱宜静拿着秀山公社开的到部队探亲的介绍信,并称高素梅是她滴亲大表姐,住进了南兵营招待所。
  路上,高素梅和朱宜静就商定好了,到部队,既然是秘密调查的,就不要将她来苏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爱人徐文来,也暂不见面,先由朱宜静出面寻找线索,了解到情况后,再与高素梅单线联系,以免走漏风声。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对刘星作一次秘密调查,弄清真相后再现身。如果刘星真是个当官的,高素梅就说是来苏州出差,顺便来看看他,商谈秋天的结婚事宜,也顺便在苏州买点结婚用品;如果不是个当官的,是骗子,留下一封绝交信就走人,谁稀罕他这个小兵喇子!
  计划,主意,安排妥当,高素梅心中的烦闷,就像一缕烟似的散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这天晚上,朱宜静的爱人徐文来得知爱人来队,晚点名刚一结束,就直往招待所跑。
  夫妻俩久别重逢,控制不住内心的欣慰,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那个亲热劲别提有多大。
  时间难挡有情人,他们一时余兴难减,相互抚摸着,体贴着,久旱逢甘露,双方都怕滋润不到对方,达不到对方满意,不约而同地施放着爱的旋律,温柔,体贴,给对方以精神上的满足。
  朱宜静一直把高素梅的事放在心上,心里头总感到有事要办,有话要说,高兴中带点恍惚,寻找时机在徐文来身上打探点情报,所以显得很是温情,她头靠在爱人的肩上,脸贴在爱人有胸前,温柔地说:“文来,咱们竭一会吧!我想跟你说句话,打听一个人呢!”朱宜静有些怏求的口气说道。
  “打听什么人!刚来就……。”朱宜静爱人徐文来似乎还没有尽兴,刚想发句牢骚“刚来就这么……烦。”又怕爱人不高兴,说了半句就停止了。
  朱宜静望一眼丈夫,把嘴撅得老老高,露出不爽的表情:“你看你,咱们夫妻一年才能见到一二次面,在一块也就半来月,难道就是搂搂抱抱,大呼小叫的,就不能静一静,说句知心话?拉拉家常。”
  徐文来一看老婆刚才是如鱼得水,欢天喜地,尽情表露出一种青春美丽的肌体而欢愉。现在突然间面孔像“铁板烧——热烈而严肃。”心就像被毒蜂螫了似的,一下子紧缩起来了。马上把朱宜静搂在怀里,亲热地改变口气说。“能能,能!”
  朱宜静满月似的小脸露出天真和淘气,她把脸紧紧贴在爱人的腮上,泛起幸福的微笑。
  徐文来一看,兴奋得流出喜悦的泪花。说:“静,亲爱的,我哪能不听你的呢!你说吧!要打听的是什么样人?”
  “我打听的人就在你一个部队。”朱宜静直截了当说。
  一个部队老鼻子(很多)人哩!住的也很分散,远的在光福玄墓山,穹窿山,木渎西垮塘也有。近的有南兵营,西兵营,还有枫桥炮兵营。我要是能认识的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我想问问:“你们部队有没有个名叫刘星的人。”朱宜静说出了她要打听的人名子。
  “刘星?”徐文来想,这人我早就认识,还是我们家乡人呢!但他留一个心眼,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接着对着朱宜静凝视一下,说:“有!你问他有什么事?”徐文来不解地问。
  “随便问问。”朱宜静害怕泄了机密,淡淡地说。
  “没有事,有什么好问的呢?”徐文来追问道。
  “有人托我打听打听呢!问他在那个单位?干什么工作!”朱宜静轻声轻气地,表面上又有些不大在乎,但脸上却显得有些认真地说。
  “原来是这样。”徐文来没有过去多考虑。
  他问朱宜静:“你是不是问咱们家乡茶岭公社刘家洼那个刘星呀?”
  “对对!是俺家乡的,茶岭公社刘家洼大队的。”
  朱宜静听了文来的地道回答,像拨开乌云见了太阳,心情突然明朗。想想高素梅来部队前,一直担心找不到刘星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自己爱人嘴里打听到了。顿时来了精神,到底是自己的爱人,能善解人意。说着,对着文来的腮帮上就亲了一口。“你真好!”
  徐文来有点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是俺老乡呢!我和他早就认识了,他在后勤部汽车修理所工作。”
  “他在什么单位?”朱宜静好像没有听明白,继续问一声。
  “在后勤部汽车修理所。”徐文来回答。
  “不在你一起呀!”朱宜静听了有些失望。
  “他在汽车修理所,住在西兵营,我工作的地方叫北兵营,是6307部队机关,我在后勤部,你住的招待所叫南北营,三个地方哩!”徐文来介绍道。
  “这个兵营,那个兵营的,谁知道在什么地方?”朱宜静撅着小嘴,显得有点不大高兴。
  徐文来接着说:“三个兵营距离都不远,西兵营和北兵营,中间只隔着一个大操场!你向西都能望见了,去年我领你去西园,寒山寺游玩时,还路过西兵营大门口呢!就在大操场西边呀!”
  “哦!我想起来了,西兵营东面与大操场接合处是竹篱笆墙,边上有二棵老高老高的白杨树,记得我们还在那草地上坐了一会。”朱宜静显得很兴奋,回忆说。
  “对!就是那地方!”
  “他就在那里呀!只有二三里路!好找。”朱宜静说着,心中若有所思。
  “好找!徐文来想,你找他干什么?”但他没有敢追问,接着说:“要是从北兵营内走,沿大礼堂一条石子路往西,还要近一点呢!不过,一般老百姓就得走北兵营北面一条路,叫西津桥路,也远不了多少。”
  朱宜静从丈夫嘴里得到了消息,也就满足了,人家说,干秘密工作的,就得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也不能多说。所以,她满意地翻个身,作了遮掩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接着,哎哈……一声,打个哈欠,“哎!咱们这些牛郎织女,哪一年才能熬出头呀!每年到一起,就拼命做功课,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太累了。”说着拉拉被子,就睡下了。

查山 发表于 2012-6-28 06:44:59

猪“官”相亲记 18-2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20:50 编辑

  第二天早上,朱宜静欢天喜地跑到高素梅房间,说:“素梅姐,有好消息啦!刘星这个人我打听到了,是在汽车修理所工作,离这不太远。”
  “真的!”高素梅听了,心中一阵高兴,好多天思念的人,未婚夫就要见着了,顿时脸上出现害羞、发红,她微微低下头,嘴上露出了笑容,像是满脸开了花。
  “真的。”朱宜静肯定地回答道。
  高素梅这时激动得心像澎湃的大海,啊!这么快,事情就有眉目,真乃天助我也!只要有单位、有住址,还怕找不到他的人!高素梅心里硕放出难以掩饰的快慰。
  事不宜迟,高素梅吃过早饭,怀抱着巨大的希望,独自按徐文来说的方向,路线,出南兵营招待所北大门,向北,走过北兵营路,来到津塘河边一条东西向的一条马路上。她向西一望,一条笔直马路,挺长,一眼望不到头;马路随沿河走向,叫西律桥路,路南面是兵营,路北是一条河。路上铺的全是像粽子一样的石子,穿单簿的鞋子走在上面都顶脚痛。
  宽阔的石子路边,有的地方被人们踏出一条时断时续、有长有短的光秃秃、白晃晃的平坦小土路,走在上面比石子路舒服多了,看来这凸凹不平的石子路并不受人欢迎。也预示着高素梅的寻夫之路并不平坦,是艰难而坎坷呵!
  到了修理所,心中需要解决的问题,存疑的疙瘩就要水落石出了。他要真是个当官的,我的郎呀!我可不能只上演“第二次握手”,真要和他第二次拥抱、亲热在一起了。唉,分别十几天了,挺想人的呢!她望一眼太阳,哟!这大白天搂抱在一起可千万不要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高素梅想着想着,圆圆的脸庞上漾起了笑纹。但这笑纹是苦涩的,还是甜的,高素梅并没有认真咀嚼。她见石子路边有泥土路,就走一段泥土路,没有泥土路就走石子路,三步当作二步走,二步当作一步行,很快来到西兵营大门口了。
  在西兵营大门口,高素梅见一个解放军战士在门口站岗,她并没有马上上前问讯,而是用眼向兵营里东张张,西望望。她想,如果刘星在里面,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如果他是个当官的,肯定会有当官的架式,威风凛凛,站在战士前面,指挥训练,举旗号令……
  “干什么的!”站岗的解放军战士,见一个女人站在大门口向兵营内东张西望,神神秘秘的,觉得有些奇怪,马上提高了警惕,大声呵斥道。
  一声吆嘿,吓得高素梅三魂飞掉二魂半。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呵斥过呢!一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嘀咕道:“干什么的!我一个女孩子家,能干什么,不就是望望吗?这样凶。”
  高素梅过了好大一会才转过神来。她转过脸对那位解放军战士微笑着说:“噢噢!“解放军同志,我想问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汽车修理所?”
  “对,是汽车修理所!”站岗的解放军战士听到这位女的说出了单位名称,顿时有了亲切感,两人的距离似乎拉近了许多,语调也缓和下来,热情地回答道。
  高素梅心想,找到了,找到了,接着她问道:“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个叫刘星的人?”
  女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哪一个角落,都能产生耀眼的光辉,吸引男人们目光的,也能受到男人们的呵护和同情,特别是漂亮的姑娘,更是如此。
  一般说,高素梅是老百姓,问起部队人员情况,站岗的战士是可以拒绝的。就是不拒绝,也要弄清来龙去脉,才能答复。
  但这位战士看见一个漂亮姑娘站在面前,而且站得这么近,姑娘也并不拘泥,还显得非常亲切,身上一股香气隐隐约约飘到他鼻子里,吸进他的心窝里,只觉得全身暖和和的;又像有一股吸力吸引着他,觉得和这位漂亮姑娘多说句话,多望几眼,也是令人自豪和幸福。
  他乜斜一下高素梅,心随之软了下来,客气地反问道:“你要找大刘星还是小刘星?你是他什么人哪?有什么事吗?”
  这下,高素梅可就呆了,给站岗的战士问住了,尽管站岗的战士发出帮她的信息,仍窘得面孔通通红,刘星还有大有小呀?这可是她没有听到、想到的事哩!她皱皱眉头,思绪像天边翻飞的云絮,飘忽不定。
  唉!真是个新情况,新问题呀!高素梅从思想上来说,准备是不足的。我可是来秘密调查刘星真实面貌,是真军官还假军官的,没想到这里有两个刘星。这当口,高素梅眼前有点像晴天白日飞来一片乌云,翻卷升腾,把刚刚露出的曙光吞食了。
  高素梅有点无所适从,她不想说出她是刘星什么人,什么关系的,也不想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这位站岗的解放军战士。但不说又怎么能实现自已的目标呢?这时,她又像在对着解放军反问,又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还有大刘星小刘星?”
  站岗的解放军战士接过话语,“对,我们这里有二个叫刘星的人呢!为了好分辩,把年纪大一点,个子高一点的叫大刘星,而年纪小、个子矮的就叫小刘星了,不知你要找哪一个?”站岗的战士带点神秘、自豪,又有些关心的语气问道。
  “都是干汽车修理这一行的?”高素梅问。
  “也不一定,还有其它行当呢!任何单位,担当任务都是有主有次,有机结合,搞配套,修理汽车也不能不吃饭哪,对不对!”这个站岗的战士,微笑着像拉家常一样谈论着。
  高素梅无法说出她要找的刘星是大刘星还是小刘星,也不知道大刘星,小刘星具体是干什么工作,听站岗一追问,一时语塞,心里头一阵茫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但高素梅这时心中有点翻江倒海,是说找大刘星吧!那大刘星要不是个当官的呢!要是说找小刘星,小刘星又是干什么的呢?真该死,在家时,好几个晚上和刘星在一起,谈天说地,情感交融,就是没有问问清楚,现在就出洋相了,羞得她脸上火辣辣的。
  高素梅微笑着说:“解放军同志,实在对不起,我还不知道俺找的刘星在这里是大还是小呢!你就让我进去看看、认认吧?”高素梅要求道。
  站岗的战士听说她要进去认认,让老百姓在兵营乱跑,也感到为难,要是给所长看见了,肯定挨批。便回答说:“哪,哪,不成!部队里有规定,只允许爱人、父母、直系亲属进营房,其它人是一律不允许进的,你是刘星什么人?”
  “你是刘星什么人?”站岗的战士说的声音有些响亮。令高素梅无言以对。
  “我!我!”高素梅不敢说是刘星的未婚妻,因为这里有两个刘星呢!一旦说不准,就弄出大笑话,给人家占了便宜。同时她是从老远来,秘密调查刘星真实面貌的,哪能敢说是刘星的未婚妻呢!一旦这个战士把我来部队告诉了刘星,我的身份就彻暴露了,任务就完不成了。只好慢吞吞地回答说:“不是什么人,只是问问。”
  “随便问问?”像一股冷风吹在站岗的战士头顶上,引起这位战士警觉和不满意,他察觉问讯的女人,并不是部队干部、战士家属,是外面的人。领导经常说要提高革命高警惕性,美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蒋介石整天叫嚷反攻大陆,经常派遣美女特务,利用各种方式、手段,勾引革命军人,收集军事情报。这个女人没头没脑地问起部队战士的名子,连找的刘星是大还是小都不知道,肯定有问题,但他又抓不到把柄。他仔细瞅瞅高素梅,唉!我可不能当她的俘虏呀!这个站岗战士刚才还是笑容可掬的脸,忽然严肃起来了。
  他用蔑视的眼光望望高素梅,习惯地把冲锋枪向胸前拉一拉,手也把枪柄握得紧紧的,严肃认真地站在大门边上,不再讲话了。但可以看出他不太高兴,意思好像说:“问问,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什人?吃饱了撑的是不是。”
  吓得高素梅再也不敢讲话了。
  高素梅本想再打听打听刘星在修理所做什么工作的,当什么官。但一听说这里有两个刘星,心里就凉了,问哪一个好呢?加上这个站岗的战士态度由温和变得冷淡,冷冰冰的,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呀!
  但高素梅并没有死心,人在兵营里,那能就不出屋,不走动的,况且,这兵营也不大,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一眼就能望到头,他出来了我准能瞧见。
  于是,她沿着马路在西兵营外的北面、西面,慢慢儿走动,像是在悠闲散步,看风景一样,来回兜圈子,她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望,那怕兵营围墙有条裂缝,也要向里面瞅瞅,希望能透过门边、缝隙里,望见刘星,看他穿着四个口袋的军官服,威风凛凛地站在战士面前。
  春天,好像不管人间有什么悲疼,带着温暖与香色。高素梅披着这温暖的香色中又跑到高高的上津桥顶,向兵营内张望着。
  她望啊!望!多么想能出现个奇迹,刘星出现在兵营里,操场上。
  然而,整个西兵营围墙有两米多高,只有一个战士站岗的大门开着,其它门不是锁着就是关得紧紧的,像只铁桶子。
  兵营内的宽敞的大棚房子里停满了汽车,一排一排的,也很少有人走动,高素梅眼睛都望花了,他的那个刘星就是没有出现。这时候,她的心像是被吹落的树叶,感到无限失望。
  这样望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弄不好还会引起怀疑,一旦有人发觉我老是向部队、兵营内探望,怀疑我是国民党特务,女侦探,报告公安局,把我抓去,就糟了。
  高素梅在西兵营整整兜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显得非常疲劳、消沉,心中也好像有千百条绳子捆着她的,阵阵揪心的疼,人像泄了气皮球,无精打采地回到招待所。

查山 发表于 2012-6-28 06:50:10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20:1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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