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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现任桂冠诗人娜塔莎﹒特塞苇诗选 远洋/译 娜塔莎·特塞苇(Natasha Trethewey,1966-)美国女诗人,生于密西西比,父亲是白人,母亲是黑人。 2007年,她以诗集《蛮夷卫队》获颁普利策诗歌奖。现任埃默里大学创意写作教授,第19位美国桂冠诗人。她是美国1993年以来的首位非洲裔桂冠诗人,以及历史上获授此职的第二位南方人。目前,她还在密西西比州桂冠诗人任上,是史上第一位国家级和州级的双桂冠拥有者。 美国国会图书馆馆长詹姆斯·毕灵顿赞扬特特塞苇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和历史学家”,其诗“深入个人或群体、童年或百年前的历史表层之下,探索我们皆须面对的人类斗争。”她走出个人和家庭不幸的阴影,用诗歌探究历史的真相,寻找救赎灵魂和改变现实的道路。她的作品在大学课堂被深入讨论,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唤醒更多的人正视历史与现实,从麻木不仁中觉醒。 娜塔莎•特塞苇的母亲非常不幸,生为黑人,遭受歧视,在密州与白人结婚竟属违法,离异后再嫁,1985年与第二任丈夫离婚,随即被此人谋杀。母亲被害时她19岁,正在读大学一年级。《蛮夷卫队》的灵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苦命的妈妈格温多琳·安·特恩布。母亲死于非命之后多年,特塞苇才从深重的心灵创伤中稍微平复,写了多首悼念母亲的挽歌,其中就有《墓园蓝调》。悲惨的遭遇和莫大的痛苦不仅没有击倒诗人,反而成就了诗人。她通过亲身经历和家庭、种族历史,恢复和复原历史的本来面目——失去或“抹掉的”生活和声音,经由她处理的传统形式被赋予久远。特塞苇在一次访谈 [1] 中说,“我执着于保持不变——历史记忆和历史删除。我特别有兴趣于美洲和怎样一个植根于殖民主义的历史,那种语言和帝国主义、剥夺公民选举权、人们被奴役的图解,以及人民因为血统被分开的方式。” 特塞苇坦言,她在写《蛮夷卫队》时,并不知道她母亲的影子会遍及整部诗集,她最初只是想写那些黑人士兵不为人知的故事。她回到家乡,随着所有必需的历史调查,“从自我向外看”——那种向外靠进入过去和历史,带她深入以前那种曾引导她的事物——一个为她母亲创立一座纪念碑的希望愈来愈明确,因为她母亲像那些黑人士兵,没有标志,没有纪念碑,无以在美国景观上铭记她从前的存在——一个受侮辱和损害的黑人妇女形象。 以下诗歌依据休顿·米弗林出版公司2006年出版的英文版《蛮夷卫队》(Native Guard)译出。 ·译者· 墓园蓝调 我们把她放下去时一直在下雨; 我们把她放下去时从教堂到墓地一路在下雨。 泥浆吮吸我们的脚有回音萦绕空谷。 牧师高声叫喊,我举起我的手。 他在高喊见证,我高举我的手—— 死神终止身体活动,灵魂是一个旅行者。 太阳出来了我转身离去, 太阳照射着我我转身离去—— 我背向母亲,将她留在她躺卧之处。 这条路回家满是坑洞, 那条回家的路总是布满坑洞; 尽管我们慢吞吞,时间之轮仍然转动。 此刻我徘徊在死者之名中: 母亲之名,是我的石枕。 你亡逝之后 头一次,我腾空装你衣服的衣柜, 扔掉一盘因你触摸而淤青的 水果,留下空空的广口瓶, 那是你为装果酱买的。第二天早晨, 鸟儿们弄得果树沙沙作响,稍后 当我从茎干上拧落成熟的无花果, 我发现它一半已被吃掉,另一面 已经腐烂,或——像我拔去并切开的 另一个——被从里面拿走: 一大群虫豸把它掏空。我太晚了, 再一次,另一空间被丧失腾空。 明天,那盘子有待于我去装满。 神话 我睡着时你奄奄一息。 似乎你悄然穿过裂缝,一个黑洞 在我的睡与醒之间我使其构成。 我留你在黑暗界 [2] ,依旧拼力 不让你走。明天你将再死一次, 但在梦中你活着。因此我试图 带你回到早晨。睡眠沉重,辗转着, 我的眼睛睁开,发现你没有跟随。 一次又一次,这永在的离弃。 * 一次又一次,这永在的离弃: 我的眼睛睁开,发现你没有跟随。 你回到早晨。睡眠沉重,辗转着。 但在梦中你活着。因此我试图 不让你走。明天你将再死一次。 我留你在黑暗界——依旧,拼力—— 在我的睡与醒之间我使其构成。 似乎你悄然穿过裂缝,一个黑洞。 我睡着时你奄奄一息。 南方新月 [3] 一九五九年,我母亲登上火车。 她年方二八,大提包里鼓鼓囊囊 塞满了家里做的连衣裙,衬裙和花边 飒飒作响,她的名字 缝在每条裙子里面。丢在身后的,是密西西比 脏兮兮的路,和绕着脚踝的 红土轻烟,那微弱的风之呢喃 透过车底板,车厢如盒式房屋 [4] 徒具家的概念。 在她前头,是旅行的日子,一个小镇 接一个小镇,加利佛尼亚,一个 她不能停止重复的词语。翻来覆去, 她会练习与她爸见面,猜想 他的样子,如今怎样不同于 那张她揣着的像片。她会再次 看它一眼,车正在洛杉矶进站, 然后在月台上 瞅来瞅去,但视野里无人像他。 那年老新月跑最后的旅程, 我母亲硬要我们一起坐火车。 早上晚些时我们离开格尔夫波特,朝东行。 多年以前,我们乘火车去见 另一个男人,我的父亲,等待着我们, 火车却出轨了。我不记得当时她如何 抱住我,她的脸怎样深陷 当她意识到,再次,这一切 都不可靠——那旅行,也出错了。今天, 她确信我们能离开家乡,仅仅是奔向 等待我们的事物,此刻太阳 在后面落下,铁轨嗡嗡作响 仿佛希望,火车把我们 拖到又一天末尾。我守望 每座小镇在窗前经过 直到灯光熄灭,而母亲的面容 反射的影像——随着夜幕降临, 此刻愈加清晰——暗淡而坚定。 水仙属 我放学回家的路上 树林浓密带着阴影,小溪旁 蓓蕾初绽的黄水仙照亮, 明媚地抵御冬末阴霾之日。 我确信它们自然生长,以为 采摘无害。就如此做了。 采集我能拿得了的那么多, 然后放在广口瓶,送给妈妈。 她搁窗台上,我坐一边, 观看着弯曲地透过玻璃的光线, 白昼慢慢变成薄暮,我自豪于 给妈妈送件小礼物。 幼稚的虚荣。我确已从它们身上 见出对我自己的衡量——那细长的茎, 每朵花朝着赞美 扬起头,或弯腰照见倒影。 那些年以前步行回家,我对水仙花 或黄水仙短暂的春天一无所知—— 它们怎样枯萎如坟墓边的花朵,风吹时 瑟瑟作响——一阵窃窃私语,阴险, 来自窗台边。“迷恋你自身,” 它们对我说;“早夭”又讲给我妈妈听。 身体能说的 即使在石头里,姿势也明显-—— 靠双膝直立的男人,脊梁 弯曲,头昂起,盖着眼睛, 他的手指遮在脸上。我以为是 悲伤,因他在这儿,在神学院的 天井里,他会问上帝什么。 阅读这种身体语言是多么容易, 还是那些姿势我们已经开始了解——竖起的拇指 那既是赞成的象征也是请求 搭乘之意,两个手指举起曾意味着 胜利,后来是和平。但我妈妈在临死的那天 在说什么——她的脸庞向我 斜着,她的嘴巴耷拉着张开,无言,正像 我们在教堂里张嘴吞咽圣饼, 意味着圣餐仪式?最要紧的是背景—— 公路旁边,或我妈妈想要的 我仍然无以名之的事情:是什么,跪着, 我的脸在我的双手后面,我会问上帝。 像片:冰暴,一九七一 为什么美有粗糙的轮廓?为什么, 这女人的脸庞疲惫,通过 照相机的眼睛,是受难使其发出光辉? 还是那风暴令我们连日来 受困于室内,电力线故障,冰箱里 食物腐败,而外面 一派景致在薄冰下 闪耀?为什么单单不记得 那几天的奇观? 那结冰的树林,每片叶子在它玻璃匣里? 那第一天早晨我们拍下的照片, 前庭一片美而陌生之地—— 为什么在背面,已有人列出我们名字、 日期、事件的清单:却没有 室内的情形--母亲,继父的拳头? 迹象是什么 并非她用化妆品掩盖的 转瞬即逝的擦伤,小黑块就像 望远镜挤压她眼睛的印痕, 寻找着一条出路,亦非她要镇定下来的 嗓音里的颤抖,侧身于 火炉上一壶骨头,更非 当作替代而戴的牙齿,或 官方文件——它的印章 和脏兮兮的签名——已经褪色, 边缘磨损。并非微小标记 带着它的日期,她的名字,抽象如历史。 只是她身体的景观——破碎的 锁骨,穿透的时间——她单薄的骨骼 每天安放一点儿,正如世间万物。 信 在邮局,我给一个朋友匆匆写一张纸条, 告诉她我刚搬进来,安顿好,还有 我此刻得匆匆离开办一件差事——只是 我写成了差错,在书信之间一个小疏漏, 每个带着直立的脊椎扎根于 纸页。一个连同它全部的 可能性,浑似我朋友看见我的信 在她信箱时,嘴巴会做出的O形; 另一个,一个交叉的标志 像你死亡的平整线,教堂 门口之上的符号,我勉强记得的某星期三 你额头上的灰烬。 我刚刚在说什么?我得划掉那个词, 重新开始,尽我所能解释清楚 都是因为你离开我的方式:多么突然 一件简单差事,一封信——一切——都可能出错。 黄昏时刻 起先我以为她在呼唤孩子, 我的邻居,黄昏时倚靠 在门口,路灯正开始哼唱 傍晚的背景。然后我听见 我们发出的对动物高调儿的哄骗, 它们只知晓声音,并非我们 词语的含义——听,听—— 亦非那些词如何有时也词不达意。 另一座院落,越过我邻居的 视野,猫竖起耳朵,第一个转向 那声音,然后退回到 在她的头附近萤火虫 闪烁的星座。就像她不能决定 是跳过低矮的篱笆, 那齐整的一排花,跳进 门廊,进入稳定的 光圈,还是逗留于她所在之处: 发光的可能性——会使她愿意从家里 离开的那一切——翩翩飞舞在她面前。 我听邻居的喊叫逐渐减弱。 此刻她已放弃呼唤,留下我 想象她在房屋里等待着, 也许是在电视前面的椅子中, 或到处走动,做着小事情; 留下我好奇,或许我也会提高 我的嗓门,确信外面有人, 越过缝合这里到那里的界线 传音,确信我发出的声音 足以呼唤某人回家。 巡礼 密西西比,维克斯堡 这儿,密西西比镌刻 它黑暗泥泞的道路,一块墓地 里面是沉没的内河船只骨架。 这儿,河流改变轨迹, 厌恶地离开城市 像人一样从往事中转身,忘记—— 那废弃的陡岸,土地倾斜向上 在河流拐弯的上方——如今那儿 亚祖河填充密西西比空虚之床。 这儿,邦联大街上,死者在石头里站起,雪白的 大理石。我站在 曾经被密集的洞穴掏空的地面; 它们看起来一定像地下墓穴, 一八六三年,对着坐在会客厅的女人, 烛光,地下。我能看见她 听着炮弹爆炸,把她自己 写进历史,询问此地 所有生物将要变成什么? 这整座城市是一块墓地。每年春天—— 巡礼——生者前来与死者 交往,在长廊里碰到 他们冰冷的肩膀,整夜倾听 他们的静默和冷漠,再体验 他们在绿色战场上的死亡。 在博物馆,我们惊奇于他们的衣服—— 在玻璃下保藏——比我们的 小得多,就像穿这些衣服的 只是孩子。我们在他们的床上睡眠, 古老的大厦坐落在断崖上,垂挂 花朵——送葬的——一片玷污的 花瓣衬着河流的灰暗。 我房间里的小册子把这叫做 活着的历史。门口黄铜名牌印着 碧西的房间。窗口之景 是那河流匍匐朝向海湾。我的梦里, 历史的幽灵在我身边躺下, 翻滚,压住我,在一只沉重的巨臂下面。 密西西比历史纪录片场景 1.棉花王,1907 像片的每个角落,旗帜飘扬 沿着维克斯堡的大街。堆成拱形, 大棉花包升起于地面上 如巨潮,一片历史的波浪淹没小镇。 罗斯福到达时——游行——乐队将行进, 而每个街角,旗帜飘荡。 一条横幅标语,棉花,美洲之王,带着 进步的声音。这是南方后退的两年前—— 棉花的大圆荚,升起于地面, 棉子象鼻虫猖獗——圣经里的一场灾祸,四面八方。 现在,骑在包上的黑人孩子们,浆过的衣服僵硬。 高高地,在像片里,他们挥舞着旗帜 对着即将穿过拱门的总统,开往 未来,他背对着我们。孩子们,在他们的栖息处—— 那些大棉花包,升起于地面—— 向外注视着我们。棉花围绕着他们,一个隆起,一个大堆 承载着他们,背对我们。从那拱形, 从像片的每一个角落,旗帜飘荡, 而大棉花包升起于地面。 2.雕像,阿伯丁 一九一三 我的骨骼粘着我的皮和肉…… 因为上帝之手已触摸我。 ——约伯记,第二十三章 孩子垂着头,仿佛在睡眠里。 衣服脱到腰部,从侧面看,他稳躺于 那男子的膝上。那男子,瘦削,穿着吊带裤, 抱着孩子细小的胳膊——那尖尖的肘部,是白人的 皮肤和骨骼特征。他使其向前凸起 显出畸形——那驼背,脊柱的 弯曲——不时强调着他们 日常生活的困苦:这孩子必须怎样跟着他 走进田野,萦绕心头的是长时间劳作 在麻布袋旁边萎靡颓废,他的身体在问 多少棉花?或者在厨房里,侧身于 冰箱,多少食物?或者, 在教堂跪在他旁边 为什么,主,为什么?他们摆的姿势就像说 看,这就是受难的轮廓: 孩子肩负着它——像一堆 垃圾堆积于坟墓上。 3.洪水 他们已经抵达高涨的 河流背面,驳船 分隔它,他们的少量行李 集结在他们的脚周围。他们上方 国民警卫队蹲 在河堤上,紧握手中枪, 挡住到高地的路。 一群黑人难民, 图示告诉我们,奉令 歌颂他们到陆地的通道, 像一支祈祷合唱队,他们的舌头 那黑暗铃铛的舌头。这儿, 照相机下他们静止。摆姿势, 仿佛为上学照半身像, 孩子们在膝上交织着手指。 一个男孩做表示忠诚的手势,右手 在紧张博动的心脏之上。 大河在周围,驳船 隐于他们双脚下方,他们盯着 面前的事物:敞开 在来复枪的准星里;照相机的镜头; 在驳船与旱地之间泥泞的裂口—— 它所有的光圈,及时捕捉 瞬间的裂口。这儿,在一九二七年 成角度的光中,他们是来自历史的难民: 驳船已经把他们载这么远; 他们正等待上岸。 4.你迟到了 太阳高高在上,孩子影子在地, 差不多完全在她下方,碰到 她在混凝土上的赤脚脚底。尽管 一定很热,她已踏出步子;她的读书欲 是这一镜头的主题——一本书 在她手里,图书馆关门了,门 都够不着。上前,她一定瞧 那两块牌子,又一次慢慢地阅读它们。 第一个,以苍白的字母,勉强 在白色背景上显示。虽然她会读 黑人格林伍德公共图书馆, 另一个,石板上的黑体字母,会指引 她离去,框架之外,一个手指, 指向左边。我想叫她,说等等。 但这是历史:她不能逗留。 我看到她在读牌子:你迟到了。 再一次,田野 在温斯洛·霍姆[5] 之后 死者他们长久地躺着,排成一行像麦捆,我本来 差不多可以走过那全部遗体,从一端到另一端 不再有毛瑟枪,那骨骼——拖着 行军的疲惫,那被践踏的 青草,被浸渍成红色的土地,如同 风的圣餐。现在,老兵转向 新的田野,像理想国 [6] 的穹顶 一样明亮。这里, 他已摆脱往事——他的夹克 和水壶扔在角落里。 在油画中心,他固定为 三位一体 [7] ,连接着大地与天空。 麦子倒在他的大镰刀之下—— 授奖词——那刈痕 像田野上打开书页的《圣经》。 无边无际,麦子越过画框 伸展,仿佛朝着迢遥的地域—— 白画布,天空与棉花 交汇之处,那儿另一个老兵辛苦劳作 他的双手是黑土之色。 (责任编辑:高兴) (刊登于《世界文学》2014年第2期) -------------------------------------------------------------------------------- 译注: [1]《Because of Blood: Natasha Tretheway's Historical Memory – Interview》 by Lisa DeVries(《由于血统:娜塔莎·特塞苇的历史记忆——访谈》,丽莎·德弗里斯,远洋译)。 [2] Erebus:厄瑞玻斯,在希腊神话中是永久黑暗的化身,混沌之子(卡厄斯的儿子)。他是纽克斯的兄弟,并且和她生下了埃忒耳、赫墨拉、摩罗斯、卡隆、爱罗斯以及克厉。在晚期的神话中也指地下世界的一个部分,是死者最先经过的地方,阳界与阴界中的黑暗界。 [3] “南方新月”是美国从1891年开始的火车线 [4]盒式房屋(两排房屋中间夹一走廊)。 [5]温斯洛·霍默(Winslow Homer,1836-1910)是19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美国画家,他开创一种美国特色鲜明、既现代又古朴的画风,因此,人们常把他和梭罗、麦尔维尔、惠特曼等文学大师相提并论。在主题上,霍默和上述作家具有相同的关怀:普通人在似乎不可战胜的困难面前所表现的英雄品格、战士或工人之间的同志情谊,以及面对异己事物(the Other)之际的孤立无援。 [6] the republic,意为理想国、共和国。柏拉图有同名著作(古希腊语:Πολιτεία),又译作《共和国》,《国家篇》等,与柏拉图大多数著作一样以苏格拉底为主角用对话体写成,共分10卷,其篇幅之长仅次于《法律篇》,一般认为属于柏拉图中期的作品。这部“哲学大全”不仅是柏拉图对自己此前哲学思想的概括和总结,而且是当时各门学科的综合,它探讨了哲学、政治、伦理道德、教育、文艺等等各方面的问题,以理念论为基础,建立了一个系统的理想国家方案。 [7]“三位一体”常用来比喻三个人、三件事或三个方面联成的一个紧密不可分的整体,常与“三合一”、“一变三”等词汇混淆,前者如印度教的梵天、毗湿奴、湿婆与梵的关系,后者如道教的一气化三清。在基督教中,把圣父、圣子、圣灵称为三位一体,也就是三个位格、一个本体;本体又称为本原、本质等。哈耶克认为法律、自由、财产权是一种密不可分的三位一体。 (刊登于《世界文学》2014年第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