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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人犬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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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犬不了情

发表于 2014-4-18 10:10:58 来自 都市言情 阅读模式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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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江南忆雪 于 2014-4-18 13:12 编辑

犬。一种与人类有着不解之缘的精灵。
它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动物。它应该是在这个世界上除去人类自己以外,最值得去赞美的一种动物,一个最美丽的精灵!
从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了与犬的缘分。
祖母曾经这样告诉我,在我很小的时候。祖母领着我下楼,也许我还只有2岁。我第一次看见了和人不一样的白色小动物。
祖母告诉了我,这就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狗狗。
我迈着颟跚幼稚的步伐走向这只可爱的小精灵……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我出生接触的第一只狗狗是京巴。
我开始喜欢狗狗,无论看见什么样的狗狗,都会想办法去亲近他们。哪怕是人们俗称狼狗的那种。永远保持着高度警觉,树起两只尖尖的耳朵,威风凛凛的让人望而生畏的德国黑背,都无法阻止我那种与之亲近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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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忆雪
 楼主|
江南忆雪 发表于 2014-4-18 10:16:20 显示全部楼层

一、忠勇篇 2、遇狼

本帖最后由 江南忆雪 于 2014-4-18 10:59 编辑

    狼群已经全部聚集在了一起,5对幽幽的绿光在这寂静的深夜的山谷显得格外令人感到恐惧。它们在离我和黑虎200米外蹲成一个半园,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美餐”。黑虎贴在我的身边,虎视眈眈的和狼群对视着,浑身的肌肉绷的很紧,一身黑毛全部竖立起来,双耳向前倾着,一对前爪扣住地面。它没有丝毫的畏惧,随时准备接受我的攻击命令。
     我轻轻摸了一下它的头,暗示它放松一点,然后低声命令它。
    “虎子,看住它们!”
    自己以最快的动作退进屋,飞快的搬出一捆干柴,放在黑虎前面30米的地方,点燃了柴堆。熊熊的火焰腾空升起,把土屋前照得通亮。
    火光映出了黑虎威风凛凛的形象,也映出了不远处的狼群。我清清楚楚的看明白狼群的结构,有一只老母狼,体型非常高大,毛色已经有点脱落发白,肯定是狼群的领袖。另外有两只年轻的公狼,长着一身很漂亮的黑灰色毛皮,个头比黑虎还大。另外的两只明显偏小,应该是尚未成年的半大崽子。
狼群在火焰的威慑下,明显的不安起来,两只半大崽子调头跑了几十步,又停了下来。两只年轻的公狼也开始一步步向后倒退。惟有那只老母狼站在原地。
    我的第一个目的成功了。人类彻底脱离动物的范畴是对火的使用,而所有的动物出于本能对火有一种恐惧。现在我们有了更好的武器。
    我利用狼群的后退,迅速在土屋前摆起了3个火堆。品字型的火堆成功的在土屋前筑起我们的第一道防线。烈烈的火焰,再次逼得狼群继续后退,这次连那头老狼也抵挡不住火光的威力,被迫退回狼群中去了。
现在我们可以坚守待援了。我一直绷的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放下枣木棍,擦去满额头的冷汗。经过严格训练的黑虎,也安静下来,匍匐在我的身边。但是一对耳朵和两只眼睛还是照样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人、犬和狼群隔着火圈对持起来。
    狼群虽然畏惧火的威力,可是饥饿的压力,美食在前的诱惑,还是令它们不甘心离去。它们在等待机会,只有有一丝的可能,它们也不会放弃到嘴的大餐。
    我心里明白,我和黑虎的危险根本没有解除。只要天没有亮,援兵没有到达,狼群是绝对不会退去的。而且土屋里的干柴很可能烧不到天亮就会被烧光的。一旦火势减退,那头狡猾的老母狼,肯定会发起进攻的指令。我们只是赢得了更多的时间和喘息的机会。一场人、犬、狼的生死大战恐怕还是难以幸免。
我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把身边的干粮拿出来,分了一半喂给黑虎吃了,自己也垫了一下肚子,喝足了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东方已经微微显出晨曦的朦胧。黑虎经过休整和食水,更加显得神采奕奕,它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高高的昂起头,发出一声悠长而又响亮的长吠。我知道这是它在挑战,在向狼群发出最为坚决的挑战信号。同时也是在向自己的同类发出的求救信号,所有听见这个信号的犬都会作出自己的响应。特别是离开这里大约10里外的军犬基地里的苏菲亚,肯定会千方百计赶来救自己的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可以用来燃烧的东西已经殆尽,连土屋的破门窗都被我拆了下来。没有新的干柴添加,火势明显减弱。另外,几个小时下来,狼群对火已经有了适应,没有起初那样畏惧了。看出机会的狼群也开始蠢蠢欲动。狼群早已在老母狼的驱使下缓缓移到离开火堆很近的地方。黑虎威猛的挑战来得正是时候。
   
    黑虎充满愤怒的一声长吠,把两只跃跃欲试的年轻公狼逼得向后倒退回去。
忽的,夜空里响起另外一种嚎叫声,这声音明显不如黑虎声音的宏亮和悠长,却是如此的阴森和恐怖,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老母狼终于发动攻势了!它也看准了这个最后的机会,再不进攻就不会有机会了。
    这声嚎叫,是对黑虎挑战的回应,也是对狼群下达的最后攻击令。
    随着这嚎叫声,四头狼几乎是同时腾空而起,而且配合的那样的默契,两只公狼和两只半崽子狼,分别从三座火堆的两个空隙中扑了进来。两只年轻的公狼直接扑向黑虎,两只半崽子的目标明显是我。无疑老母狼是把黑虎看做主要对手,而且居然有如此周密的分工。看来实在不能小觑了狼的聪明。
平时的搏击训练和枪棍训练,现在是要用在狼的身上了检验成绩了。就在母狼嚎叫的时候,我早已越身而起,双手握紧枣木棍,准备迎敌,一面关注黑虎的情况。
   
    只见黑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前爪紧紧扣在地面,后肢蹬得笔直,头和嘴机乎触到了地面,整个身躯改成一个锥形,就像一颗即将出膛的炮弹。
    忽见空中,两团黑影一前一后的对着黑虎扑下来。就在第一团黑影就要触及到黑虎的时候,黑虎突然弹了起来,正好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反而迎上了第二团黑影。黑虎凌空咬住那只公狼的脖子奋力一甩。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第二只攻击黑虎的公狼被摔出10多米远,跌在火堆外面。黑虎在空中一个转身,重新向地面刚才攻击自己落空的另外那只公狼扑下去。
   
    不等我看清黑虎这次的战况,自己目前已经出现了两团喷着恶腥臭的影子。我顾不得多想,手中枣木棍对准黑影横扫出去。听见一声怪叫,一个影子倒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另一只半仔子的血盆大口却已经咬住了我的肩头。我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被迫丢了枣木棍,忍住疼痛,双臂用尽全力夹住这只半仔子狼的脖子向后一拧。
这是擒拿术中的锁喉术,“双锁喉”。我花整整3个月学好的。它受不住我的这手绝活,疼的惨叫着,松开咬住我的左肩头。我也顺势把齐肩高的半崽子狼扔了出去。
    不等我站稳,刚才被枣木棍打倒的那只半崽子重新扑上来,咬住我的小腿,把我拖倒在地。刚刚扔出去的一只也扑回来了,一双利爪搭在我的两肩,血淋淋的大嘴对准我脖子就咬。我咬牙忍住小腿和肩头两处的阵阵剧痛。特别是左肩,狼爪插进刚才的伤口,更是痛得钻心。我左手卡住狼的脖子,右手伸出两指,对准狼的双眼狠狠插下去。
    这是另一手擒拿术,“单锁喉头取龙珠”。
    那狼“噢”的一声怪叫跌了出去。
    我弯腰去对付那条死死咬住我的小腿不放的半崽子。黑虎已经忽的凌空冲下来,一开咬住狼头,两只前爪拍向狼嘴。半崽子狼经不起黑虎的攻击终于松了嘴。黑虎顺势把它凌空丢了出去。
    我和黑虎的苦战赢得了第一场交锋的胜利。发起这轮进攻的4只狼都受了伤,暂时退了回去。


江南忆雪
 楼主|
江南忆雪 发表于 2014-4-19 10:39:09 显示全部楼层

二、撷趣篇

本帖最后由 江南忆雪 于 2014-4-19 10:41 编辑


    许多年以后……
     我去中俄边境参加一个商贸活动,应一位俄罗斯朋友的邀请去了他家里做客。意外的发现这位朋友居然也是一个犬的爱好者!家里不仅有3条成年犬,而且其中的一对还产下了一窝小犬。
犬并不名贵,只是很普通的杂交亰巴。当然,那个时候的中国,仅仅是在改革开放的初期。城市养宠物的风尚恐怕刚刚是一个苗头,就是这样的草京巴在国内也是非常昂贵的。
    一窝小东西,像一团团彩色的绒球,白、黄、黑交辉成趣,在房间里滚动起来煞是可爱。我身不由己的蹲下来,一团淡黄色的绒团迅速滚到我的脚边。我伸出手去抚摸它,这个小东西居然伸出殷红的小舌头开始舔我的手掌,立刻勾起我对犬的强烈爱怜。
    我把这团淡黄色的绒球轻轻捧在掌心,站了起来,用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对俄罗斯朋友笑着说:“阿廖沙,你有这么多可爱的狗狗吗?”
    阿廖沙用流利的汉语同样朗朗笑着回答:“是的,大小一共正好是10只!一个很大的家庭!”
    “哈哈,朋友,你很富有啊!有这么多可爱的孩子,应该是一共12个吧?”
    阿廖沙听到我这样说,蓝色的眼睛先是闪出一丝惊诧,接着发出宏亮的大笑。
    “哈哈……”
    他笑的连一头金发都在飞扬、跳动,像一团火焰在飞舞。
    “哈喇索,哈喇索,很对,很对的。的确是12个!还有我的瓦西里和娜佳!”
    阿廖沙边笑边说:“那么,我的中国朋友,你有几只小鹰啊?”
    “小鹰?”我顿了一下,马上也大声笑起来。
    “呵呵,你的反应好快!我们1:1!平手!我没有你的福气好,仅仅有一只你说的小鹰!”
    “不要紧!你的这只小鹰肯定是百里挑一的!”阿廖沙竖起拇指“你是鹏!世界上最大的鹰!肯定会有最勇敢的小鹰!”
     “谢谢你,阿廖沙,谢谢你的祝福!”我微笑着回答,心里想起刚刚4岁的女儿,我骄傲的小鹰!
     “可是,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群另类的儿女!”
     我继续抚摸着手掌上的“黄绒球”,这个小宝贝竟然安详的在我手掌上睡着了。
    “你也可以拥有它们的。”阿廖沙很直率的指着“黄绒球”说:“它是你的了!”
    “你把它送给我?”我有几分意外,当然更多的是惊喜。
    “对的,它现在是你另外一只小鹰了,你可以给你的新女儿起名字了。”
    “阿廖沙,你不会真的要我把这样一只小鹰从俄罗斯带回中国去吧?”我挑着双眉,眯着眼笑着以问做答。
    “朋友,你不会要我替你养女儿吧?哈哈……带回的办法你肯定会有的。因为我看出来了,你非常爱它!”
    阿廖沙双手抱着自己的肩头,用一种狡诘的神态在戏弄我。我轻轻的把“黄绒球”托到眼前,仔细端详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又裹紧了皮大衣。
    “好吧,妮娜,既然你的这个俄罗斯爸爸‘抛弃’你了,就让中国爸爸来收养吧。”
    “妮娜?很漂亮的名字!”阿廖沙笑着竖起拇指“你给你的小鹰起了一个俄罗斯的名字。”
    “是的。”我走到阿廖沙身边,指着在我胸口露出毛茸茸小脑袋的妮娜说:“因为它是一个俄罗斯的漂亮小姑娘啊。”
     
    妮娜走进了我的生活,平静的家好像增添了无限的快乐,满屋子可以听到妮娜欢快的尖叫声。特别是每逢周六,女儿毛毛从幼儿园回来以后,整个世界似乎都是她们两个的了。
    毛毛“咯咯”的笑声,妮娜“汪汪”的叫声,夹杂着老父亲带着笑的叱责,妻子无奈的抱怨,构成世界上最动听的家庭交响乐。我居然可以在这首“交响乐”中悠然自得的思考和工作。
     在我们家,妮娜除去把我视为拥有最高权力的主人,恐怕最投缘的是它的毛毛“姐姐”了。它任由毛毛揪住自己很高贵的尾巴在地上拖,仅仅是不断回头象征性的轻轻咬一下小姐姐的手,逗得毛毛不停的“咯咯”笑。它那根尾巴可是连我都不许碰的。
    妮娜的聪慧令人叹为观止,它可以从每个人不同的脚步来分辩,是谁从门外进来,还会用不同的方式来迎接家人。
    每当我开着摩托驶进前院的时候,妮娜无论在做什么,一定会大叫着冲到门口,等我开门后,站起来给我作揖行礼,接着在地上来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滚翻动作,然后殷勤的衔来我的拖鞋,再把我换下来的皮鞋叼回去。
妮娜总是在毛毛应该回家的时候守在门边,等毛毛一开门,妮娜就会跳起来,衔接她手中的书包,然后叼着书包一幌一幌的在前面跑,毛毛则“咯咯”笑着在后面追,一前一后的冲进毛毛的房间,两个抱着在地毯上滚成一团。
妮娜迎接我妻子的目的,是她手中的菜篮子。妻子提着满满的菜篮子进门,妮娜总是把头伸进去嗅,两腿直立着跟进厨房,然后等待它的一份美味。
   
    妮娜成了我们全家的开心果。可是犬对人类的依恋,加上我们对妮娜的宠爱,使得妮娜习惯了生活在有人的空间里。一旦我们把它独自关在家里,妮娜惊天动地的狂吠,实在是邻居们难以承受。妮娜的这个坏毛病终于给我们找来了麻烦。
    连续不断的登门告状发展到了相关部门的出面干预。终于,这个城市的一纸关于“犬类的管理办法”,把妮娜的去留摆上了家庭的“重大决策会议”。
    考虑到“安定、团结”的大前提,为了顾及左邻右舍的和睦相处,我很坚决的顶住了女儿又哭又闹的阻挠,把妮娜送走了,送到一个家住农村的朋友那里。
    妮娜是懂事的。它的懂事令人看到心怵。我要离开的时候,它不叫,却站起来用前腿把我紧紧抱住。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居然闪动着的是泪花!我弯下腰捧住妮娜的头,在它头顶轻轻吻了一下。
    “妮娜,你是个懂事的狗狗。我必须把你留在这里,为了你的安全。这个叔叔会对你很好的。”
    妮娜松开前腿,朋友把它抱起来,妮娜看看我,又看看新主人,很主动的伸出舌头舔舔朋友的手。朋友开心的笑了,我也笑了,尽管笑的有点辛酸。
     以后我去看过妮娜。它还是和我很亲热。朋友对它很好,妮娜有了一个挺好的归宿。它如同回归了大自然,可以在农村的原野,尽情的飞奔、跳跃、吠叫。
    妮娜给我留下的是一种甜蜜的回忆。

江南忆雪
 楼主|
江南忆雪 发表于 2014-4-18 10:13:41 显示全部楼层

一、忠勇篇 1、黑虎

本帖最后由 江南忆雪 于 2014-4-18 10:57 编辑

    在20岁的时候。我终于有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狗。而且就是一条威风凛凛的黑背——德国牧羊犬。
那时我已经离开北京,在屯垦戍边的大西北参加屯垦戍边4年了。我所在的军马场座落在贺兰山麓,比邻着一个军犬基地。我简直对围栏里的那片土地入了迷。有空就站在围栏外面,看着那些美丽的精灵穿腾跳跃、扑打翻滚,仿佛欣赏世界上最成功的田径健儿的表演。听着那些犬儿宏亮威猛的吠声,仿佛聆听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渐渐,我和犬场的战士们熟了,也和那些军犬熟了。我可以叫出所有犬的爱称,我和里面的战士一样熟悉它们的禀性。
    赛虎、雄狮、蓝盾、依莲娜、菲菲……个个在休息的时候听见我的呼唤,都会跑来隔着围栏和我亲热一番。军犬基本的张连长嘻称我是他们的编外战士。
    终于我的机会来了,基地一条非常优秀的母犬苏菲亚在执行一次任务后意外的不足月流产了,产下的5只幼仔,只有一只是活的。苏菲亚没有奶水,根本无法喂它。基地当时没有其他正在生育的母犬,要救活这只幼仔的唯一办法是人工喂养。连长犹豫再三,终于决定上报解除幼仔的军籍,交给我来喂养。
我的兴奋和快乐至今不会忘怀。
    我是那样小心翼翼的把它揣在怀里,带回自己的住所。看着它努力寻找调羹里马奶的样子,我的心一阵阵的颤抖,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母亲。我给它起了个名字黑虎,因为它是一条雄犬,相信它会成为英雄!
黑虎终于一天天长大了。是条纯种的德国牧羊犬。有着一身乌黑发亮的皮毛,炯炯有神的棕黑色眼睛,一双永远高高耸起的耳朵。
    它天天跟着我出去牧马,在草原上飞快的奔跑、跳跃。它继承了母亲的优秀军犬血统,是那样的聪慧,勇敢、机敏。我经常带上它一起去军犬基地,去看望它的母亲和同类们。它似乎和人一样懂得亲情,看见苏菲亚总是格外的亲昵。
    基地的战士们像训练其他军犬一样的训练它。黑虎学会了聆听各种命令,也学会了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特别是学会了再各种困难条件下,格斗、厮杀的本领。基地战士们都夸它是全基地最聪明的军犬。
    黑虎对我表现出的那种依恋和忠诚,真的令人吃惊。它几乎是一步都不愿离开我的身边,总是紧紧贴着我,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似乎随时准备帮我对抗可能出现的危险。它的忠诚终于救了我。
    那是黑虎已经在我身边满了周岁以后。
    那年的冬天,我奉命去团部开会。我的座骑小白龙有点感冒了,舍不得它去再冒风寒,我带着黑虎徒步去了30里外的团部。会开的很长,散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塞北的风刺骨的吹到脸上像刀子刮。我把军大衣的领子竖起来,遮住脸、埋着头,顶着西北风紧走。黑虎忽前忽后的跟着我,一幅警觉的样子。我总有点好笑,真的会有危险吗?
    走进山口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黑虎突然止住了脚步,两只耳朵“刷”的竖起来,嗓子眼里发出低低的吼声。这是只有我才明白的严重警报信号!
    我浑身一个激灵,真的有危险!
    我向四周张望,忽地发现就在不远的山坳里,几点幽幽的绿光,像幽灵在飘动。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狼”!而且不止一只!今天要麻烦了。我暗暗后悔为什么偏偏忘记带枪?
    我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狼,并不可怕。我在西北几年也见过不止一次了。可怕的是今天我没有带枪,偏偏遇到狼群了。而且冬天的狼格外的凶残。我又没骑马,连跑的机会也没有了。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是站在我身边,已经摆出决战姿态的黑虎!手中唯一的武器是我们西北走夜路必备的一根枣木棍子。
我开始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狼群的数目,黑夜里,我清清楚楚数出前面闪着3对绿光。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有3只。数量对比2:3,可是战斗力不一定是弱势!我绝对可以应付一只,我的黑虎对付一只绰绰有余!我只要打倒一只,就可以减轻黑虎的压力了。
    我正在盘算怎样出击,身边的黑虎突然转身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我马上侧身向后看去,心里顿时一凉,不好身后还有两对绿光!这一下真的糟了,2:5!完全的劣势!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严峻的局面了。凭我和黑虎斗赢5只饿狼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唯一可能做的是固守待援。只要天一亮,这条道路上就有我们军马场和军犬基地的战士出现了。现在的困难是离开天亮还有7、8个小时,我和黑虎该怎样对抗前后夹击的5只饿狼?
    我一面在脑子里飞快的思考,一面扫视周围的地形。忽的,想起这个山口的左侧山坡上,应该有一座牧马人搭建的土屋,用来提供给长途放牧穿越山脉的牧人避寒过夜的。
对,马上退上左侧的山坡,依托小屋对抗。主意打定后,我压低声音给了黑虎一个命令,然后自己缓缓的向左侧山坡上移动。机警的黑虎心领神会的随着我倒退着。
    长期和狼打交道的牧人早就掌握了狼的习性,不到万不得已,狼是绝对不愿意正面袭击人类的,人毕竟是主宰世界的神灵!所以遇到狼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狼从背后攻击,你也绝对不能背着狼逃跑,只有面对才有生机。
我一面侧身移动,一面谨慎的观察狼群的动向。狼是非常狡猾的动物,一旦被它们发现了我的打算,一定会切断我们向左侧山坡的退路,说不定还会提前发起攻击。我发现5对幽灵般的绿光正在我们的前方逐步相互靠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狼群还没有发现我们的目的。
    从发现狼群到我和黑虎缓缓移上山坡,靠近土屋的时候,已经过了差不多1个小时。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紧紧握着枣木棍的手掌里全是汗!军衣也被汗水浸透了!早就感觉不到现在是零下25度以下的低温!
有了这间土屋,我宽心多了。现在至少不会出现腹背受敌的局面。唯一遗憾的是,土屋长年失修,门窗都已经坏了,我退守屋内的打算还是落空了。我必须考虑一条新的策略。
    显然今夜要战胜狼群,不是仅仅依靠黑虎的忠勇和我手中一根枣木棍可以做到了。人类之所以能够统治世界依靠的是智慧。今天我也只有靠自己的智慧加上黑虎的忠勇,才有机会摆脱狼群了。


江南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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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忆雪 发表于 2014-4-18 10:17:38 显示全部楼层

一、忠勇篇 3、搏杀

本帖最后由 江南忆雪 于 2014-4-18 11:01 编辑

    我从地上拾起枣木棍,忙着检查着黑虎的伤势,已经顾不上自己小腿和肩头的剧痛。唯一来得及做的是撕开随身的急救包,抓出几包止血粉洒在黑虎的伤口上。
黑虎的额头被狼爪撕开一个3寸多长的大血口,背上咬掉了一大块肉,连脊骨都露出来了。左前腿也被狼牙撕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我没有看见黑虎最后怎样战胜了对手。但是它的浑身伤势和鲜血可以推算,黑虎击退第二只攻上来的狼以后,在扑击第一只攻击自己落空的饿狼时遭到顽强抵抗。而且基本可以肯定被他咬了一口的公狼并没有受到致命的打击,又扑上来助攻了。否则一只狼绝对没有可能让黑虎受到这样重的创伤!
    令我意外而又震惊的是,这样一场大战中,那只该死的老母狼,这个最可怕的对手居然在袖手旁观!现在我和黑虎都受了不算轻的伤,虽然重创了它的4个同类,而这只老母狼却是毫发未伤的生力军!而且必定有丰富的格斗经验。它又如此充满智慧,简直就是个帅才!它会懂得以逸待劳,而且不惜用同类的躯体来消耗我们的战斗力!
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按照我和黑虎目前的体力和伤势,已经不是这一只母狼的对手。凭它的聪明完全可能指挥另外4只受伤的狼去拼死围攻我或者黑虎,来掩护它对另外一个的致命攻击!如果这样,我和黑虎今夜真的可能葬身狼腹了。
    我一面紧张的思考对策,一面抓紧时间给黑虎上药,随便也给自己的伤口胡乱撒了一些止血粉。看着还在燃烧的火堆,我眼前一亮。
    有了,还是火攻!今天要保全我和黑虎的性命,只有重创老母狼。狼群失去核心,必将不击自退。
    我立刻单手握住枣木棍,另外一只手腾出来,把还在燃烧的木柴带着火焰向狼群甩去。一支连一支的“火箭”落向狼群。重伤缺乏斗志的4只年轻的狼,被火箭吓得惊恐万状。几枝“火箭”直接集中了狼群。群狼狂叫着四散奔逃。
我抓住战机,一手执着火把,一手握紧枣木棍,一声大吼,对准母狼冲了过去。黑虎似乎完全明白了我的战略意图,居然也会从火堆里衔起一支熊熊燃烧的干柴,腾空直接扑向老母狼。
    母狼在我用干柴当作“火箭”甩向狼群的时刻,并没有马上明白我们的意图。它尽管不断用低沉的狼嚎阻止着狼群的逃散,自己也在“火箭”的威慑下,被迫连连后退。但是还是不甘心就此放弃,并没有像其他狼那样逃窜而去,退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当它发现我们的企图的时候,黑虎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叼着火把凌空扑下来了。
老母狼出于对火本能的恐惧,面对冲向自己的火把,只顾左右躲避。黑虎嘴里叼的火把点着了母狼的颈毛。
母狼露出了惊恐,拼命的甩着自己的头,然后滚到在地上,翻滚着企图熄灭身上的火焰。
黑虎抓住战机扑过去一口咬住了老母狼的尾巴。
    我把手中的火把对准母狼的眼睛插过去。
    母狼被我和黑虎的前后夹击痛的一声惨烈的怪叫,前爪拍掉了我手中的火把,掉头咬住黑虎的耳朵。
黑虎愤怒的放开母狼尾巴,“呜汪”一声大吼,头一甩,它的耳朵被硬生生的撕下半个。黑虎摆脱母狼后,一口反咬住母狼的前腿,把它拖倒在地上。
    犬和狼在地上滚咬着,犬吠、狼嚎,响彻整个黎明前的夜空,震撼着这个山谷。
    我双手抡起枣木棍抓住一个母狼压住黑虎的机会,对准母狼奋力一击,打中了母狼的脖子。
母狼吃不住我这一棍,被迫放开了黑虎。黑虎一脱身马上再次扑上去,死死的咬住母狼的颈背,两条前腿从后面抱住母狼,两只锋利的前爪插进了母狼的胸部肋骨缝里。
母狼在连续的受创后被激怒了,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呼唤同伴的援救,并全力反扑狠狠的咬住了黑虎抓在它胸口的前腿。
    狼和犬又在地上翻滚撕咬起来。


江南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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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忆雪 发表于 2014-4-18 10:18:24 显示全部楼层

一、忠勇篇 4、死磕

本帖最后由 江南忆雪 于 2014-4-18 11:02 编辑

    听到母狼一次又一次的呼叫,狼群奔了回来。两只年轻的公狼直接向我扑来,另外两只半崽子冲到黑虎和母狼撕咬的地方,一起扑上去撕咬黑虎。
    我和黑虎再次陷进困斗中!
    黑虎体型比老母狼小又受了伤,和母狼单打独斗已经是处于下风,现在再次受伤,又有两只半仔子的夹击,局面可想而知。
    我对付两只半崽子虽然勉强占上风。可现在伤势严重,对手换成两只个头比黑虎还高大的年轻公狼,形势更加严峻。况且这群狼已经被血腥的气息所刺激,领头的母狼又受了伤,多种因素已经使得狼群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中。
我对准两只公狼,横扫一棍。因为双肩有伤,小腿也伤的不轻,力度不足,下盘不稳,非但没有打中对手,反而被其中的一只“灰白背”的公狼给咬住了木棍。我想顺势把灰白狼挑起来,却完全没有力气做到。结果变成了人、狼争夺枣木棍的对持。
    另外一只黑灰狼,乘机从我背后扑上来,两只前爪搭住了我的双肩。它站在我的背后机乎和我一样高!黑灰狼的血盆大口咬住了我的后颈……
    等我醒来,已经是在团部的医院里。
    “黑虎!”
    我苏醒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翻身起来找黑虎。坐在我傍边的指导员一把将我按回床上。“快躺下!你浑身都是伤,不能乱动!”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在这里?黑虎在哪里?”
    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躺在团部的医院?
    指导员双手为我盖好被子。亲切的问:
    “伤口还疼吗?你怎么就不懂保护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处伤吗?大的就有8处!最严重的是脖子上的大动脉都快断了!还有小肚子,肠子都看见了。流了有一脸盆血!再晚一点,你的小命就没了。已经昏迷3天。连团长和政委都来了几次……”
    我总算从指导员唠唠叨叨的叙述中,搞明白了以后发生的一切。当然,有些事情恐怕也是指导员根据现场痕迹推算出来的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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