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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灵异] 尘嚣时代之死亡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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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楠
 楼主|
卢楠 发表于 2012-7-8 04:45:42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穷追不舍

本帖最后由 卢楠 于 2012-7-8 04:46 编辑

  马峰和雪儿相互偎依着,等待飞机起飞,开始他们漫长的逃亡生活。忽然,一阵杂乱的警笛声惊醒了他们。警笛声是从机舱外面传来的。这时,机舱里的广播响了:“各位旅客,我是机长。因特殊情况,本次航班被临时取消。请各位旅客带好随身行李,随乘务员的指引依次出舱,转乘下一个航班。由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深感抱歉!”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峰和雪儿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难道这是天意?
  机舱里一阵骚动后,大家都无奈地站到机舱中间的通道里,等待出舱。马峰牵着雪儿的手,惴惴不安地随着长队慢慢往前走。走出机舱,马峰看见飞机旁边停了七八辆警车,全副武装的特警一字排开,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如临大敌。等旅客全部出舱后,四名特警往舷梯旁一站,其余特警带着警犬快步冲进了机舱。
  这时,一名指挥官模样的特警用喇叭向旅客喊:“各位旅客,我们怀疑飞机上被恐怖分子安装了炸弹,请你们不要在机场逗留!请迅速回到候机厅!请迅速回到候机厅!”
  旅客们又是一阵骚动,散布在附近的警察靠上来,催促大家加快速度。走到站台口,马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白斌。雪儿一见,脸色变得煞白。
  马峰停下脚步,示意雪儿不要慌张,然后铁青着脸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白斌得意洋洋的笑声:“哈哈哈,马峰!你们不是想跑吗?你们跑啊!在这个地盘上,没有我白斌的同意,你们哪里也去不了!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他咬牙切齿,语气也变得无比阴毒:“马峰,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敢带走我的女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颗脑袋!黄富贵比你有钱有势吧,还不一样死得很难看!你就乖乖地带着我的女人出来,我在候机厅等着你!”
  “白斌……”雪儿指着检票口,惊恐地喊道。
  马峰顺着她的手指,看见白斌被几个彪形大汉簇拥着,正举着手机冲他们得意地招手。那一刻,马峰又羞又怒,又惊又怕,木然呆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到候机厅去!”旁边一个警察催促他们。
  没办法,马峰只好紧紧搂着快要瘫软的雪儿,一步一步向检票口走去。白斌则双手绞在胸前,毫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像饿狼盯着自己牢牢掌控着的猎物一样。马峰一边慢慢向前移动,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候机厅里也散布着许多持枪的警察,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马峰深深吸了口气,刚跨出检票口,白斌身后的几个人就围了上来。马峰拽着雪儿往旁边一窜,正好撞到了一个警察身上。
  那个警察被撞了个趔趄,转身厉声问:“干什么?”
  白斌的人见状都吃了一惊,齐齐停住了脚步。马峰故作焦灼地对那个警察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女朋友可能心脏病犯了!快,快帮帮她!”马峰边说,边捏了捏雪儿的手。雪儿冰雪聪明,立刻会意,两脚一软,瘫在马峰怀里,双目紧闭,加上刚才被白斌的人一吓,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冷汗淋漓,真像是心脏病突发的样子。
  那警察一见雪儿这般模样,也急了,忙拿起对讲机喊:“陈军!陈军!”
  对讲机里马上有一个声音回应道:“我是陈军!我是陈军!请讲!”
  “21号检票口有一位姑娘突发心脏病,你不是就在机场医务室吗?让他们马上派名医生过来!”
  “好的!好的!”
  那警察又掏出手机:“120急救中心吗?机场候机厅有位姑娘……”
  旁边的白斌走过来,拍拍那警察的肩膀,打断他的话说:“警察同志,我刚刚打了120急救中心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哦?”那警察打量了一下白斌,收起手机道,“好啊!这位小伙子不错嘛,很热心啊!”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白斌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退回人群里,回头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一名手下就挤出人群,匆匆离去。
  马峰的心一下子又凉了半截,心想:这下完了,这畜生叫来的哪里是什么救护车呀!是行刑车吧!
  他按住想要挣扎着起来雪儿,示意她继续装下去,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这时,医生也赶到了。
  在医生“抢救”雪儿的时候,马峰凑到那警察跟前,低声问:“警察同志,你是翠云区分局的吗?”
  “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那警察满脸狐疑。
  “你知道吗?我女朋友就是被他们吓得心脏病突发的,”马峰冲白斌他们努努嘴,“他们经常骚扰我女朋友。刚才我们一出检票口,他们就围上来,我女朋友就……”
  “是吗?”那警察再次细细打量了白斌那群人,似乎也觉得他们形迹可疑,便走了过去。
  “请问,你们在这里是候机还是送人?”那警察问白斌。
  白斌忙赔笑道:“我们……我们是,是送人的。”
  “你们送的是哪位客人?”
  “对啊,我送的客人呢?”白斌故意四下张望,又转头向身后的人问道,“我们的客人呢?你们怎么搞的?我们的客人哪里去了?”众人都不做声。
  “对不起,请你出示你的证件!”那警察开始警觉起来。
  “哦,”白斌猛拍了下脑袋,“我们的客人不是刚上了去杭州的飞机吗?你看我这糊涂的。对不起,警察同志,我们的客人走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说罢,抽身就走,根本不理会那个警察。
  “喂,你站住!”
  那警察拔腿就要追,马峰拽住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你别追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白斌!”
  “白斌?”那警察的脸色有点难看,“你们怎么惹上他了?”
  “唉,一言难尽哪……”马峰苦着脸说,“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要离开这里的,谁知道被他给盯上了。这不,刚上飞机,就说飞机上有什么炸弹,要改航班。他就在这检票口堵我们……”
  马峰的弦外之音让那警察听得神情凝重,若有所思。
  等到夜色降临的时候,飞往A市这次航班才再次起飞了。
  **************************************************************************************************
  过了几个小时,候机厅的贵宾室里出来两个人,他们都裹着大衣,戴着帽子。两人坐上了的士,直奔市政府旁边的云河宾馆,在那里入住下来。
  在宾馆房间里,两人长长地松了口气,把身上厚厚的大衣脱掉,两人相拥而泣。他们正是仓皇逃亡的马峰和雪儿。
  原来,那警察见他们处境艰险,便把他们带到了候机厅的贵宾室,并建议他们不要再去A市,因为那边也一定有人正张网等着他们。于是,马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暂时不离开这里,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就到了相对较为安全的云河宾馆住了下来。
  卫生间里,马峰赤条条地对着哗哗流淌的水柱,让滚烫的水从头顶浇下来,浑身的每个关节都疼痛难忍。是啊,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将自己绷得像张拉满的弓,似乎再紧一点儿,他都快绷断了。现在猛然松弛下来,才觉得如此疲惫不堪。末了,他缓缓地躺进浴缸里,让滚烫的水淹没至他的脖子。他仰望着暗影浮动的天花板,不知不觉中呆了。
  忽然,卫生间门外隐约传来的手机音乐吓了他一跳,一定是雪儿在开启她自己的手机。他暗呼“糟糕”,自己怎么忘记叮嘱雪儿别开启手机呢?当下从浴缸里跃起,也顾不得穿衣服,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雪儿,千万别开启手机!”他不顾一切地大喊。
  这时,他看见手机屏幕红惨惨的光映在雪儿那张惊恐得五官错位的脸上,接着,手机从她手上掉落下来,在地板上尤自打着旋儿,最后,那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她的喉咙里冲出来,撕得他的心都裂开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扶住浑身抽搐的雪儿,让她坐在床上,再弯腰捞起地板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封打开的彩信,第一张照片是黄富贵惊恐地张大嘴巴的脸,眼睛鼓得都快掉下来了;第二张照片是黄富贵痛苦地扭曲着身子,一根长长的钢条穿胸而过……
    他按下了关机键,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沿上,在雪儿的哭声里痛苦地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冷汗淋漓的手心里……
卢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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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楠 发表于 2012-10-15 01:16:34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绝地反击

  电脑屏幕的反光映着灰白的脸,手指机械地在鼠标上按着,眼睛木然地盯着一页页翻过的新闻页面……马峰就这样枯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多少天了。他多么希望突然看到白斌锒铛入狱的新闻,可这个禽兽不如的渣滓,他就是还那么自由自在地活着!
  厚厚的窗帘一刻也不曾拉开过,房间里始终被这样压抑的昏暗笼罩着,让人透不过气来。手机再也不敢开启,也不敢出房门一步,连每餐都是在宾馆餐厅订送的——他们几乎与世隔绝了。雪儿也变得沉默寡言了,以前的俏皮、任性和温情,似乎顷刻之间被剥离干净,剩下的只有木然和抑郁。她似乎每一刻都在睡觉,又似乎一刻都没睡着。当马峰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凑过去却看见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不时她也会浑身颤栗着从床上坐起来,马峰以为她被噩梦惊醒了,她却又一头倒下去睡着了。这么多天下来,她都被折磨得十分憔悴了。
  马峰常常看着她睡梦中还挂着泪痕的脸,心里都在流血。他心疼她,却又无能为力给她解脱。他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把这么一个花季少女拖入这万劫不复的境地,本来就是万万不该的!
  在痛苦而矛盾的心绪里,马峰也开始烦躁起来。
  晚饭送来了,马峰盛了碗饭,夹了些菜端到雪儿面前。雪儿这时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发呆,马峰将饭碗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只扭头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来接。
  “雪儿,吃点儿吧,你都几顿没吃了,这样下去会被拖垮的……”马峰温言劝道。
  雪儿黑着脸说:“我说了不吃就不吃!要吃你自己吃去!”边说,边把递到眼前的碗猛地一推,碗被她推到地上摔碎了,饭菜也撒了一地。
  马峰被她的冷漠刺激得一阵心寒。他没想到,才这么几天的日子,他们之间当初的激情和缠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恐怕就只有慢慢积累起来的怨尤和冷漠了。
  他慢慢将地板上的碎瓷片和饭菜扫起来,倒进垃圾桶里,一边在心里做着痛苦的思想斗争。打扫完毕,他坐到了雪儿对面,雪儿却把头扭向了一边。
  “雪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过着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答应过你,要让你一辈子幸福,可我没做到……对不起……”马峰眼睛湿润了,心里满是自卑和自哀,“如果你愿意,你,你还是回去吧……他应该会原谅你的……”
  “你……”雪儿伸手给了他一个巴掌,泪流满面地冲他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难道当初就是这样把婷婷让出去的吗?你知道白斌是什么?是禽兽,他只会折磨女人,他只把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婷婷那时侯多么需要你,你却像索头乌龟一样躲着……”她泣不成声。
  马峰泪如泉涌,他揪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我能给她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呀!”
  “你还是不懂婷婷……她的许多话都是不得已说给你听的!你以为她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可是你知道吗?那些钱财,甚至连房产,都是要全部上交给干妈的,她只不过是干妈赚钱的工具而已!我也一样!你懂吗?我和婷婷从来不在乎有多少钱,我们都只希望能依靠一个真心真意爱我们的男人……所以她一直都不肯提出和你分手……”她眼里满是怨尤,“干妈用了各种手段,才终于逼迫她和你分手。和你分手后,婷婷绝望得就跟死了一回一样。干妈死后,婷婷开始疯狂地报复黄富贵,她铤而走险,用肚子里的孩子和黄富贵的犯罪证据来威胁黄富贵,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黄富贵竟然为此将她杀害……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你的啊……”
  马峰心都被撕碎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自私,自己有多么不懂婷婷!他现在才明白,面对莫桂瑶和白斌这样的魔鬼,她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才可以长久地不放弃他们之间的爱情;也才明白她的那些沾湿枕巾的泪水的真正含义,那里面包含了多少孤独和无助,多少凄凉和无奈呵!可惜他那时自以为看透了她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本质,除了在爱恨之间挣扎徘徊外,根本就没有给过她一丝心灵上的慰藉!
  他木然呆坐着,任泪水在脸颊肆意奔涌。他知道,就算是竭尽了一生的眼泪,又怎么能弥补对婷婷的愧疚?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他喃喃自语。
  “她敢告诉你吗?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雪儿泪眼婆娑地说。
  “是啊,告诉我了,我又能怎样?”马峰垂下头,开始对自己的渺小和软弱憎恨起来。
  “你们,你们为什么不用手里的证据,去告发他们?这样,比和他们硬拼要好得多的……婷婷也不会因此受到伤害呀!”马峰痛苦地问。
  雪儿冷笑着说:“告发?向谁告发去?这些人,有几个不是有后台的?婷婷看过太多官员的丑陋嘴脸,她是万万不会去告发的!况且,况且那些关于白斌的证据里,婷婷也脱不了干系……”
  马峰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难道婷婷,她,她真的跟着白斌,做了些亏心事?”
  雪儿躲开他的目光,神情十分痛苦。马峰马上明白了事情非同小可,绝不是一般的小事。
  他叹口气说:“现在婷婷都……都去了……你再隐瞒下去,也于事无补啊!”
  “婷婷她,她……”雪儿鼓起勇气说,“在干妈的逼迫下,是她负责把干妈手下的未成年少女带给白斌的歌厅……有一个少女就是在她面前……跳窗……自杀的……”
  马峰如遭棍击,心痛得无法忍受: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怎么会是他的婷婷干的呢!这样的事情从雪儿的嘴里得到证实,对他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他捂着痛如刀绞的胸口,含着泪说:“婷婷……她怎么可以,可以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雪儿抹着眼泪,神情惨然:“婷婷是被逼的呀!刚开始,她还偷偷放她们逃跑,可是,凡是逃跑的,没有一个不被白斌抓了回来。每个被抓回来的,没有一个不受到非人的折磨;而婷婷每次,也逃不脱残酷的惩罚……甚至到最后,白斌差点让手下对婷婷……进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呜呜地哭泣起来。
  “这个畜生!”马峰一拳擂在茶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起来摔到了地上。他目沁血泪,怒火如熊熊火焰般燃烧起来。
  雪儿抬起头来,嘴唇哆嗦得厉害:“婷婷向我说……白斌……他,他还押着她,让她看……看他手下**那些,那些抓回来的少女……那个自杀的少女……就是这样被,被**后……跳下窗户的……”
  “你不要再说了!”马峰哑着嗓子吼道。他痛苦地弯着腰,喃喃道:“你……不要……再说了……”
  他闷哼着,胸口痛得快要炸裂开来。他挣扎着说:“雪儿,你把证据交给我……我,我要控告这个畜生!”
  雪儿犹豫了一下:“其实证据就是,就是……就是一些光碟……”
  “什么光碟?它们在哪里?”马峰急切地问。
  雪儿红着脸说:“白斌有些变态,他把那些折磨少女的场景拍了下来,还制作成了光碟,放在别墅的保险柜里……还强迫我跟他……一起看……”
  马峰忍着疼痛问:“你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吗?”
  雪儿点点头。
  马峰想了想,咬咬牙说:“现在我们就去取回来!”
  “现在?”雪儿骇然。见马峰坚决的样子,她想了想说:“按照白斌的习惯,凡是要追捕他痛恨的人的时候,他都要亲自参加。这个时候,他应该没在别墅里的。”
  “好,我们走!”
  马峰和雪儿穿上大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们乘坐的士,到了别墅区路口就下了,然后步行前往白斌的别墅。远远的,他们看见别墅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光,估计白斌真的不在别墅里。两人趁着夜色慢慢靠近了别墅,先摸近车库,没有发现白斌的奔驰车,只有雪儿的奥迪车还停在那里;接着,两人来到门前,雪儿打开了别墅门,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别墅里黑黢黢的,马峰阻止了雪儿开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扣下了SIM卡,然后开启了手机,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两人向楼上的卧室摸去。
  在卧室里,雪儿走到一盏壁灯前,伸手在壁灯后面摁了一下,旁边的一桢风景画自动移到了一边,露出了嵌进墙体里的一个保险柜。
  马峰想不到这保险柜藏得如此隐秘,他走过去,问雪儿:“密码是多少?”
  “0748。”雪儿回答说。
  马峰的手剧烈地哆嗦了一下。雪儿也马上意识到了这个数字的敏感性,脸色一阵苍白。马峰在心里暗骂道:“白斌你个畜生,密码也用这个晦气的数字!”心里想着,手里却不停息,几下就打开了保险柜,里面除了一些现金外,就是几盒光碟。
  两人提着光碟出了别墅门,刚刚锁上门,远处就有辆车闪着强烈的灯光驶了过来。马峰急忙拉着雪儿,钻进栅栏边的菊花丛中趴下。
  那车径自驶入栅栏门,驶向了车库,两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车停在了车库里,车灯却没有熄灭,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白斌!他在雪儿的奥迪车边转悠着,忽然,他一拳砸在车壳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吓得雪儿浑身一抖。
  白斌一边用力地踢着车轮,一边在嘴里恶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个贱人!你跑!你跑!让我抓到你,我要……”下面就是极其粗鲁,极其下流,极其恶毒的语言,简直不堪入耳!
  雪儿听着听着,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马峰慌忙一手按住她,一手去捂她的嘴。可是太迟了,雪儿已经挣开他的手冲出了花丛,手里提着块从花圃里抠下来的砖头,嘶哑着嗓子喊道:
    “白斌,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沙澧风 沙澧风 发表于 2012-10-16 07:52:09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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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舞 凤之舞 发表于 2012-10-16 19:32:1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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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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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楠 发表于 2012-10-25 01:28:41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命悬一线

  白斌显然吃了一惊。但他反应相当迅捷,挥手一掌便劈在了雪儿的手腕上,砖头咕咚一声掉在地上。随即,他手掌向下一翻,便牢牢抓住了雪儿的手腕,反手一扭,雪儿痛呼着扭转了身子,他另一只手在雪儿腰间一箍,雪儿竟动弹不得了。
  “哈哈哈……”白斌淫笑道,“我的小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哈!快让老子亲亲,老子想死你了!”说着,箍着雪儿腰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捏着她的下巴将头往后一扳,撅着嘴巴凑上来就啃!
  雪儿尖叫着拼命挣扎,忽听一声闷响,感觉白斌的手猛然松开了,她便立刻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转过身,她看见白斌捂着鲜血淋漓的头部,两眼翻白,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旁边是马峰黑着脸,手里还提着半截砖头。
  雪儿哭着冲过去,使劲儿踢了白斌几脚。马峰忙扔下砖头,拉着她向别墅区外跑去。
  回到宾馆,马峰草草浏览了一下光碟,那些令人发指的场景让他心寒。他挑了几盒光碟,用黑色塑料袋装好,再将剩下的几盒放进手提电脑包里。
  雪儿疑惑地问:“峰哥,你打算怎么做?”
  马峰沉吟了片刻,说:“我原打算亲自到公安局报案,但是,这个畜生在公安局很有可能有保护伞,所以,我打算直接邮寄给市公安局局长。我就不相信,连市公安局局长也是他白斌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邮寄出去的光碟内容都拷贝在我电脑里了,并且还留了几张。在这里扳不倒他,我就直接举报到省公安厅去!省公安厅不行,就举报到公安部!”他眼里闪着快意,似乎已经看见白斌被戴上手铐,押赴刑场的情景。
  第二天,两人仍然穿上大衣,戴上帽子,小心翼翼地出了宾馆。到了邮局,雪儿在门外盯着,马峰在里面办理邮寄手续。好不容易才办理完毕,两人坐在回宾馆的的士上,相互偎依着,他们似乎都看见了曙光,重新点燃了生存的勇气和力量!
  快到宾馆的时候,马峰忽然发现宾馆门口站着几个形迹可疑的大汉,忙吩咐司机不要停车,再捧起雪儿的脸,骤然亲吻起来。雪儿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在他热烈的亲吻下渐渐忘记了羞涩,禁不住心旌摇曳,意乱情迷了。
  正在她陶醉不已的时候,马峰却松开了她,透过后窗不停地张望。
  雪儿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瞥了一下后视镜里司机会心的微笑,脸上顷刻间飞满了红霞。她用胳膊碰了碰马峰的腰,低声娇嗔道:“峰哥,你干什么呀!”
  马峰刚要说话,司机却开口了:“你们小两口究竟要去哪里呀?”
  马峰怔了怔,看了看身边娇羞不已的雪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说:“到世纪风酒店吧。”
  雪儿疑惑地要问他,却被他摆手制止了:“雪儿,等到了世纪风宾馆再和你说。”
  在离世纪风宾馆还有200多米的地方,两人下了车。马峰仔细观察周围,确定没有可疑人员后,才和雪儿进了宾馆。一进宾馆,马峰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一边登记,一边环顾四周。他已经领教过了白斌的能量,知道他现在正在整个城市掘地三尺地捉拿他们。因此他必须万事都谨慎小心,否则,他和雪儿的下场是无法想象的。
  进了房间,马峰才松了口气。
  雪儿早就按捺不住了:“峰哥,究竟怎么了?我们为什么不回云河宾馆了?”
  “我们在云河宾馆的行踪被暴露了。”马峰边脱大衣边说,“现在云河宾馆里外都是白斌的人!这里我们最多也只能住一个晚上,明天说不定他们就找来了。”
  雪儿倒抽一口凉气,脸上又露出了忧虑的神色:“那我们那些东西,还有那些光碟……”
  马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那些东西是拿不回来了。我们只有乞求上天保佑,寄出去的光碟能把这个畜生扳倒了。”
  两人都神色黯然,他们清楚,自己的前途又将变得难以预测了。
  简单地吃过午饭,雪儿偎依马峰怀里,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他们默默无语,但彼此之间都明白,他们是坐在了同一条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小船,除了彼此依赖,共同承担,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峰哥……”雪儿声音软软的像梦呓。
  “嗯。”马峰在她芬芳的发香里犹自沉醉着。
  “你知道吗?每次靠着你,我都会想到我爸爸……虽然在我的记忆里,他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但是,我能触摸到他的胡茬子,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她喃喃道,“他的胡茬子,就像家乡稻田里的谷茬子,被岁月收割得深深浅浅的;他的声音,就像山上的大青石,坚硬得有楞有角;他的气息就像,就像山顶那轮月亮,高高的,却很柔美……”她的声音像晨露中的花瓣一样,清幽里透着纯美。
  马峰低下头,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惊诧于她如此奇特想象和如此富有诗意的话语。他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地看着她:眉毛细长柔美,跟画家写意出来的一样飘逸;睫毛不算浓,但很长很翘,跟洋娃娃一样精巧;鼻子小巧玲珑,俏皮地微微上翘着;嘴唇有些薄,线条失了点柔和,带了点刚毅;脸蛋光洁白净,毫无瑕疵。最是配上了那样一双水莹莹、清澈澈的大眼睛,这张脸便美丽得清新脱俗,美丽得一尘不染!
  她眨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问:“峰哥,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爸爸?”马峰的思维被雪儿的美丽迷得朦朦胧胧,他仰起头,努力想着。
  雪儿则干脆躺在床上,头枕着他的大腿,用她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看他若有所思却不得的样子,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马峰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她眨眨眼睛,嘴角弯出一个顽皮的弧线。她就那么俏皮而可爱地笑着看着他,却没有回答他。
  忽然,他们俩都收住了笑容。马峰看见那双美丽的眼睛变得迷离起来,白皙的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闭上眼睛,双手勾住他的头,将柔润的嘴唇迎向了他的嘴唇。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这次似乎才是他们真正的初吻:她浑身掠过一丝颤栗,脸颊变得滚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马峰比哪次都要迷醉,在唇与唇之间的胶合中,在舌尖与舌尖的缠绵里,如袅袅的炊烟一样升腾起来。两人都沉浸在最醇香的柔情蜜意里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声轻轻的叩门声才将他们惊醒。雪儿从他怀里坐起来,羞涩地撩了撩耳发,整了整衣衫。马峰则站起来走到门前。
  他从猫眼里看见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女子站在门口,就低声问:“有什么事情吗?”
  “先生,我是服务员,我给您送今天的报纸来了。”服务员回答道。
  他扭开门栓,却没取下防盗链,只漏出了个门缝。服务员立刻会意,从门缝里把报纸递了进来。他关上门,将报纸粗略浏览了一下就没兴趣了,顺手将报纸扔在了椅子上,也顺手将窗帘撩开一角往外瞧了瞧。这一瞧,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几辆车刚好开到了宾馆门前,从车上下来七八个大汉,最后下车的竟然是棒球帽下隐约还缠着绷带的白斌!天哪,这个畜生来得太快了!
  马峰慌忙拉起雪儿就走:“快,白斌来了!”
  雪儿面如土色,只得跟着马峰出了门往楼梯口跑。马峰知道,电梯口肯定被堵了。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跑,跑到第二层的时候,梯口被一个厚厚的铁门挡住了。原来,这栋楼只有第三层以上才是宾馆,这第二层是一家建筑设计单位的,所以就用铁门将梯口给堵住了。马峰气得踹了铁门一脚,只得又拉着雪儿往回跑。
  刚跑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喝道:“站住!你们没事踹我们的门干什么?”
  马峰转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对他们怒目而视。马峰灵机一动,拉着雪儿又噔噔噔跑下去,喘着粗气说:“快……快开门!上面……失火啦!”
  正在这时,上面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老头闻言大惊,忙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两人飞快地冲过铁门,继续往下跑。背后传来那老头焦急的呼喊声:“大家快跑啊!楼上失火啦!”
  马峰拽着雪儿快速冲出了设计单位的大门。等他冲出大门的时候,他陡然后悔了,因为大门外有三个大汉正守株待兔地等着他们呢。三人一见他们,就迅速成犄角之势,向他们逼了上来。
  他拉着雪儿慢慢退到大门旁的墙边,转头瞥见墙边不知是谁放着根测量标杆,忙操起来在胸前一横,一手把雪儿拉到身后挡着,作出拼死搏斗的架势来。三人脚步滞了滞,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从背后拔出一尺来长的西瓜刀,一步一步紧逼过来。雪儿藏在他身后,吓得浑身哆嗦。
  就在快要短兵相接的时候,白斌带着一群人也从设计单位的大门冲了出来。看到马峰和雪儿,他挥挥手,剩下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马峰暗自惊心,看来今天他们是插翅也难飞了。
  白斌慢慢踱向他们面前,马峰将手里的标杆一抖,厉声喝道:“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白斌的手下随即也发出一阵吼声,手里的刀开始挥动着。
  白斌停住了脚步,转头示意手下把刀放下。然后,他背着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着。忽然,他停下来,弯下腰看躲在马峰身后瑟瑟发抖的雪儿,便向她招了招手说:“雪儿,到斌哥这里来!”
  雪儿咬着嘴唇,使劲摇着头。
  白斌直起腰来,脸剧烈地抽搐着。当他再次将目光落到马峰脸上时,他嘶嘶地笑了起来,声音极其难听,听得人身上直冒鸡皮疙瘩:“马峰啊马峰,抢了我的女人还能活到今天,你小子有种!但是,你凭什么抢我的女人?就凭你这熊样儿?”他忽然转身从旁边手下的手上抢过一把刀来,一回头就闪电般砍下来!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事先没有征兆,来得又是这么快,这么狠,马峰慌忙举起标杆格挡。喀嚓一声,标杆被拦腰斩断。马峰大吃一惊,刚要躲闪,白斌把刀一横,那冷冰冰的刀刃已经闪电般地斩到了马峰的咽喉前了!马峰长叹一声,只得闭目等死了。
  “啊——”雪儿捂着眼睛尖叫着,不敢看接下来这惨烈的一幕。
  “哈哈哈……”
  冰冷的刀锋在马峰咽喉前硬生生地停住了,耳边却听见白斌的肆意的狂笑声。睁开眼睛,马峰看见白斌扭曲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想这么容易死,没那么好事!”白斌冷冷地说。
  话音刚落,左手就闪电般击在了马峰的右胸上,力道大得惊人,震得马峰的身子都飞出了好几米,才跌落在地上。马峰感觉自己胸部骤然如被一个巨大的铁锤砸中,痛得他几乎窒息。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胸部却痛得像刀割一样。雪儿哭喊着扑过来,要扶他起来。这时,一团腥味冲上了喉咙,冲进了嘴巴,再从他的嘴里淌了出来,流在胸前的衣服上。猩红的鲜血刺得雪儿一阵头晕目眩,她一边擦着他嘴里不断涌出的鲜血,一边呜呜地哭着。
  “雪儿,你给我滚开!”白斌又嫉又恨,挥舞着手吼道。
  雪儿把头发往后一甩,狠狠地盯着白斌吼道:“白斌,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
  白斌暴跳如雷,一脚将雪儿得踢飞了出去,撞在了行道树上:“你个贱人,竟敢骂我!”
  雪儿痛得几乎昏厥。白斌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让她看着眼前的马峰:“你看看,你看看,你喜欢的什么男人,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看着马峰心疼不已地向她伸手呼唤,雪儿不禁泪如泉涌。她咬了咬沁血的嘴唇,冷笑着说:“是的,他没你有钱,也没你有势,更没有你的暴力,你的无耻,你的变态!”
  白斌气得七窍生烟,啪啪啪地给了雪儿几个耳光,然后狞笑着说:“好好好!我暴力,我无耻,我变态!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让你瞧瞧,你喜欢的男人是怎么被暴力的、无耻的、变态的我割下脑袋来的!哈哈哈……”
    他提起刀,缓缓地向马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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