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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人海1212 于 2016-12-29 16:37 编辑
《哲学笔记》是我的读书笔记。从读人物传记延伸思考到了历史、传统文化、宗教、社会、经济、法律、自然科学、医学中。其中三教合一、中华心学、信仰共同体、宇宙与神等算是哲学层面的心得。而民工的突围、法律与自由、民营企业家、房地产、证券市场、台湾问题等算是社会实践的体会。
哲学笔记 (2016年第一稿)
哲学笔记1
我最近重新读了一遍弗·梅林的《马克思传》,第一次读这本书还是在上初二的时候,当时就直接把笔记写在了书本上,现在为了保护这套老书(72年北京版),就用电脑记笔记,也才有了这本哲学笔记。笔记嘛,当然是有感而发,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
1、关于出版者说明。 这本书是转译的,人民出版社出版,“出版者说明”中的文字应该是当时社里某领导的意思,从内容看,很有那个时代的氛围和特征。
拉萨尔和巴枯宁 在出版者说明中主要就说拉萨尔和巴枯宁的事。如果不说这两个人,没准儿大家还不怎么关注他俩,这么厚的书里面得有多少人物啊,拉萨尔和巴枯宁?现在这年头大家关注的是LADYGAGA在街头抗议川普的当选,谁还会记得这两人。如果把他们那些事放在当下的环境里,有研究他们的学者应该会有一些新的认识。如果让一些跨界的人和一般读者来看这些问题,又会有更多不同的解读,部分解读观点甚至会远远超出当时人们的想象,他们会惊叹:你们怎么会这么想?实际上,我们现在看拉萨尔和巴枯宁,和其他许多问题一样,已经和六、七十年代大不一样,时代真的变了。
拉萨尔 说到拉萨尔,按照现在的传播路径,一般民众可能更关心拉萨尔这个哲学博士、工人领袖会为了什么样的红颜竟然为她去决斗而死,没错,他就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决斗死掉的,满满的浪漫主义啊,不过碍于他在历史上的身份,我们就不展开这场情感戏的讨论了。也难怪马克思会严厉批评他浅薄、虚荣和庸俗,不过他毕竟只是浩瀚历史、或者说社会主义发展历史中的一个工运人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他的关注度也急剧下降,已经有多久没人提到他了? 单就拉萨尔写的《爱菲斯的晦涩哲人赫拉克利特的哲学》来说,我认为马克思的评论——说这本书的内容只是“小学生的作文”,应该是马老在对比着自己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各位看官,要知道,在那个时代,马克思是哲学和社会科学的最高成就者,当时很多人都看不懂马克思的“剩余价值” 规律。实事求是的说,拉萨尔的真实理论水平也就那样,他毕竟是工运领袖而不是理论专家,而且在业余时间沉迷于情感纠缠,呵呵,当然他在黑格尔哲学方面还是有些见解的,但对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解确实还欠火候。也正是理论水平和认识的问题,导致了马、恩对拉萨尔派的强烈批判,就科学社会主义的普及传播而言,马老还是心急了一些,他的学生们比如李扑克内西也看到了这一点。从当时德国的实际情况出发,最终,马克思的跟随者们,还是让德国的两大工人派别实现了统一。
巴枯宁 巴枯宁是一个有着想“死在街垒战地” 的无政府主义革命者。巴枯宁的理论在当时受到了各方革命势力的强烈批评,当然他的理论放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也 是会被批评。但就哲学部分而言,如果放到现在,我们想想西方的那一股无政府主义思潮,再想想古巴那个抽着雪茄、卡斯特罗的老战友,和巴枯宁一样到处搞暴力革命的帅哥格瓦拉,没错吧,巴枯宁的“自由”论放到现在,也还是很有市场的,既然有市场就有其存在的必然性。 如果大家再回想一下巴枯宁的理论,他是这么认为的:人类进化的目标在于完成人性,只有当个人得到绝对自由的人性才能获得最圆满的实现。哎呀,可惜了巴枯宁,如果你当时从西伯利亚跑日本的时候,顺道也来一下中国,学学阳明心学,在哲学领悟层面就不只是给工人朋友们做做无政府主义理论的指导了。哪里还需要把“完成人性”作为人类进化的目标?明心就会见人性,人性早已天成,只要拂去心之蒙尘就已经见到了一直都在的人性,人类进化的目标完全无需等待。可见,巴枯宁同志的理论体系确实只在“无政府主义”这个人性自由的层面。和拉萨尔一样,巴枯宁这个革命理想主义者,也就这水平、这觉悟,有那么多历史局限性也是莫办法,当时难以接受,但历史已然明了。 从拉萨尔和巴枯宁的情况看来,我认为,对部分历史人物、事件的认识真的会随着时代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我们现在回头重读马克思传,就是在政治经济学方面,哪怕是我们再一次面对商品、资本、劳动力、价值、利润这些基本概念的时候,也会产生一些新的认识和理解。
《万历十五年》 说到历史事件,我倒想起一个事来。记得有一次在读《万历十五年》的时候,作者有这样写到:1555年戚继光调赴浙江新任的时候,东南沿海也迭经倭寇的**。正当悲观和惶惑遍布于滨海各省,一股50至70人的海寇竟创造了一个奇迹。他们登陆后深入腹地,到处杀人越货,如入无人之境,竟越过杭州北新关,经淳安入安徽歙县,迫近芜湖,围绕南京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趋秣陵关至宜兴,退回至武进。以后虽然被歼,但是被他们杀伤的据称竟有四千之多。而南京为明朝陪都,据记载有驻军12万人。这样的军事行动,在世界战争史上亦当称为罕见。 我了个去,我大明军真的这么弱吗?当我第一次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也是很吃惊的,甚至开始质疑史料的来源,黄仁宇这个曾经的“国民党反动军官”后来的美国学者是不是太夸张了?因为涉及日本,里面有一点要先说明一下,明代沿海所谓的“海寇”其实并非全是“倭寇”,海寇里面也有部分数量正宗的国产海盗,这50至70人里面有没有部分中国海盗参加“联合恐袭”,暂时没有数据资料来源,不得而知。再查一下备注,黄仁宇其实还是个严谨的学者,他清楚的说明这些数据来源于《明史》、《明史纪事本末》、《皇明经世文编》、《倭变事略》、《归有光全集》等,作者还特别说明“此事或有夸大,但传闻既广,虽西方中国史教本亦摘录”,让我们还可以去查看“Reischauer and Fair-bank ,The Great Tradition. ”这样的、谁也没看过的国外资料。 说实话,这样的“暴恐”匪患事件,我们这些后人看了心情极其复杂,就好比国家领导人说看到中日甲午海战的历史会有“剜心之痛”一样,妈的,明朝军队怎么会这么不能打呢?但冷静细思一下,我认为在不同的历史时代也可以有一些新的关注点。比如,在围剿这群海寇的时候,明朝正规军参与了多少时段的剿匪行动?在与地方治安人员协同作战的过程中,他们的作战指挥体系是怎样的?匪患情报的时效性和送达情况?还有被这伙海寇杀伤的4000人中有多少是军人和一般地方治安人员?又有多少是平民?要知道这伙海寇可不是冲着军事目标或政治人物去的,完全是为了财,既然是打家劫舍当然打老百姓的劫比较好打,劫官家的舍就没那么好弄,所以我认为伤亡的应该多数还是平民百姓。 如果我们再深入分析一下“昆明火车站暴力恐怖案”的一些细节,比如极少量的恐怖分子短时间就杀伤了大量的平民,而恐怖分子在和特警的拼杀过程中,实际上一个开枪的特警很短时间就基本干掉了所有恐怖分子。在深入研究的过程中,我们会发现,得出的结论和指引的方向应该和《万历十五年》、《明史》等参考文献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我相信总有一天历史学家和军事家们会重新分析类似的历史事件,得出不一样的结果,也让我们从一些新的角度和心态来看历史,让我们拥有一个更为客观理性的史学视野。 一句话,历史上很多出名的、不出名的人弄出来的,看上去正儿八经的历史材料和故事其实是不可全信的,或者说是需要推敲和商榷的。
历史 昨天、今天、未来我们所看到的各种历史,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又是有演绎的成分和有遗漏的?如果再看看当代的一些历史类畅销书籍,我们可以再进一步质疑一下了,历史这门学科到底是人文的还是科学的? 我最早的课外历史教育是外婆家的小人书,咱家只有马恩、列、毛选集和武器弹药的书。杨家将、三国演义,生动形象,好看得很。杨家将中寇准审潘杨案的那一回,一大群成年人玩扮演阴曹地府审潘仁美的精彩COSPLAY,真是让人难以忘怀。但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赵德芳这个手持金锏的“八贤王”虽然频繁出现于杨家将、包青天、三侠五义中,但实际上却是历史小说中一个长期被COSPLAY的角色,哎哎,说起来真的很受伤,原来我们很多人都一直活在虚幻的历史记忆中。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成长的经历,让我面对历史材料时开始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生怕哪天又被这些“上打昏君、下打馋臣”的各类戏曲演绎式的人物所忽悠。 随着时间和知识阅历的增长,我发现,人们对历史的看法会随着人们对知识探索的深入而不断变化,这里面既有对过往浩瀚史料的不断挖掘收集完善,也包括人们对新的未知领域知识的认知。有一段时间,我个人特别强调确定性,用我当时的话说就是要确定到细胞级,但后来我了解到微观物理的一个小常识后,认识开始有些变化,因为微观物理理论告诉我们,实际上目前我们还不能同时准确测量粒子的位置和速度,这也是逆天了,也就是说,从粒子开始,我们的认知都是在不确定性中,好吧,原来我们认为的所有确定性其实是建立在不确定性之上的。现在大家把微观物理的真实表述为一种“量子态”,如果把这些认识放在社会历史学体系里面,我们又该怎样去描述历史的真实呢,我也想了一下,可以考虑先用“当下态”来描述历史。 “当下态”的意思就是,1966年的中学历史课本和2016年的中学历史课本是有些不一样的。或者举个例说,我们小时候看到的“太平天国”,和现在了解到的“太平天国”也有很大不一样的地方。因为小时候只关注太平军和“清妖”打仗的部分,没去关注洪秀全们后宫的美女,当然当时也没有信息资料来源的渠道,现在关注了,也对这些人和这些事产生了新的认识。特别是80年代后,各种打着宗教旗帜的邪教势力到处活动的团体出现后,我们对太平天国当时的工作方式、组织结构、理念精神又有了新的认识。如果再花点时间和精力把洪秀全的生活工作方式和他的对手之一曾国藩做一下对比分析,产生的新认识显然有一部分会是颠覆性的,有时候这些变化甚至让我们无所适从。 这当然不是历史变了,而是在“当下”我们的知识环境和认识变了,也是社会进步了,这让历史的一部分内容也开始有些变化,从而开始改变我们对世界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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