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路岩  2012-5-27 10:18

    在分院的日子

    衡水的酒出名,据说酒精厂将废水排到了附近的河里,导致到河边游逛的猪们走路都一步三摇,一如练就了杰克逊的太空步。推之城市,可想见其浑浑噩噩。醉鬼的城池也需要文化,于是生造了一所大学,叫“衡水学院分院”,造出了大学,并不等于造出文化,相反只造下了孽。
    这孽造的颇有水准,因为一个分院竟有两个校区,很合李清照“两处闲愁”之苦。当初我被分到东校区,那校区隐蔽极深,仿佛是深闺中的女子,害怕邻家光棍的偷窥。待到进去,才发现从小抱定的“养在深闺必是美女”这一看法是谬之又谬,二十年的人生观訇然崩塌。在东校区,让人有一种随地大小便的冲动,因为它从规模来讲只是一间扩大的厕所,另一原因,它的上空萦绕的不是学术的味道,而是下水道和厕所的臭气。也许“一枝红杏”的诗该写成“一缕臭气出墙来”,呵呵。最后找人,托关系转到了西校区,西校区让人舒服多了。它起码敢挂个牌子让人知道它是大学,而毫不脸红。它比东校区好出几倍,东校区只相当于一间厕所的规模,而西校区却相当于三间厕所那么大,我已经很满足了,既然要上厕所,为什么不到大一点的呢?
    西校区对我们管理的很严格,全封闭管理,早晚自习,我认为这些都很好,封闭是替学生省 ...查看全文
  • 池路岩  2012-5-27 10:17

    杂文

    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衡水还没有下雪,即便是下,也未见得下成什么气候,去年还在第一场雪后,写了一条说说,大约是说这里的冬天雪下得也不像个样子。那是我在衡水的第一年。
    三天前又落了一场雪,然而这已隔了一年了,这次的雪下得很到位,我悦然明了,这个世界是纯洁的。这一年,仿佛有很多的变故,宿舍里老几和老几走得近了,老几受了冷落,有两个哥们儿失恋了,一个朋友家的老狼狗老得快上不来气了,这些事还有很多,姑且叫做变故。因为现在的我们也只经历过这些,一怀愁绪,也只不过为了填一首新词。
    这一年,似乎老了点,看看学弟整天勾心斗角地往学生会钻,表面上夸他有上进心,心里还是不以为然,仿佛自己已淡看红尘了,不觉一阵轻寒,甚是可怕。
    其实,还是和去年一样,依然是每天关在学校里,闷得无聊,就双手插兜踱到操场,看那铁丝网围起的四角的天空,心里很麻木,不知是痛,还是痒,也许,青春本来就无关痛痒。
    今年居然戒了烟,以前总愿意别人说我是大人,就开始抽烟,我是七岁开始抽烟的,现在隔着十六年往回看,其实你就算把自己抽成烟,你也是个孩子,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装不来。
    也许,一怀愁绪这个词挺好,伤春, ...查看全文
  • 池路岩  2012-5-27 10:15

    蚊虫记

    暮春时节,正是陌上草熏,好风和畅的时候,心情怡然。怎奈蚊虫叮咬,痛痒难当。于是每天早上起床都有几个疙瘩“当春乃发生”,我便下死劲地挠,痛痒没消,倒练出了一身的肌肉。
    每闭上眼睛,都会猜想蚊子吃我时候的情境:一只小蚊子嗡嗡地盘旋一阵后,发现我是宿舍唯一一个没有蚊帐的,便选定了我,它在我身上仅作了片刻的停留就又飞去了,再飞回来时,身后跟了一队的亲友团,它们在我身上落定,但并没有马上就吃,而是谦让一番,排定座次,首座的一只定是大腹便便的,末座定然是那只小蚊子。肚子最大的那只,必定是领导,在人类社会里混,就必须懂得人类的规矩。它们吃它们的,我依然在陪周公,痒是留在梦醒以后的。一番觥筹交错后,酒足饭饱,能走的走了,飞不动的就直接躺我枕上呼呼睡去。那只小蚊子则一夜都在我耳边打着饱嗝。
    以前总不能体会佛教慈悲为怀的精神,现在总算理解释迦牟尼舍身喂虎的心情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个同学问过我:你若抓到一只吃你血的蚊子,你会怎么做?我说:杀了它。他摇摇食指,不以为然道:你不能杀它,你得把它养起来,给它吃饭,供它读书,让它娶妻生子,因为它身上流着你的血。彼时我们相视一笑。他一定是抓不到那只咬他 ...查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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