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
追 梦福建省浦城县文体局——甘跃华
记得当年,我特别爱做梦。
梦山、梦水、梦流云,梦花、梦月、梦晨雾。甚至梦见自已变成一只苍鹰翱翔万里蓝天,甚至梦见自已化成一艘小艇斩波万顷海面。而梦的最多的是马。多少回在梦中,我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或驰骋于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或徜徉于曲曲弯弯的乡间小径。
不曾想,时光匆匆,岁月易老。不知不觉中,我已身不由已地迈上了一级又一级的人生阶梯,跨过了而立之年的门槛。由是,青春难留,年青不再,就连梦也越做越少。
我知道,人生一世不外乎是一个有开始有结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这么一种生命的套套,这就是将幻想转化成梦境,又奋力将梦境演变成现实,最终将幻想、梦境、现实统统融合成一体,一直走向生命的永远。
时值今日,我和许多同外于我这个年龄层次的人一样,已经逐步从虚幻而绮丽的梦境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不算年青也远未衰老的体内抑制不住地勃发出一股腾腾的渴望,试图去追寻已渐渐远去的梦境。
说来不怕见笑,已过而立的我,虽然曾经做过那么多有关马的梦,但迄今为止却从未真正骑过马,这种情形对于我来讲,不能不说是一种深深的遗憾。然而,从实质上来说,骑马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儿时我做的那么多关于马的梦,实际上是一种朦朦胧胧的追求与向往,一种天真烂漫的美妙的憧憬。
追梦——是追求理想,
追梦——是追求充实。
我和我诸多的朋友们,儿时做了那么多的美丽的梦,而一旦梦与现实发生了剧烈的矛盾撞击后,梦与现实拉开了难以靠拢的距离后,爱做梦的人便很容易成为梦的掘墓人,埋葬者。
因而,我们每每对着落日感慨,对着流水长叹,进而将有限的年华慷慨地赠送给大街小巷,赠送给牌桌歌舞厅,赠送给无主题的闲谈,赠送给一根根烟、一杯杯酒。
理想之于我们似乎太远、太远,而现实之于我们又似乎太近、太近,置身于这湍湍矛盾漩涡中的我们,是不是已濒临了警醒的边缘了呢。
无论如何,我们曾做过无数美丽的梦,
无论如何,我们仍拥有追梦的心。
尽管,也许有许多、许多的梦是永远追不回来的,但去追,总可追回一片慰藉。
尽管,也许梦与我们太无缘,但我们做过、追过,也就可以睡得安稳、睡得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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