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异化者”鼓与呼
每个社会都有一群令统治者害怕的“异化分子”,统治者以下的民众被舆论胡弄一番之后也视其为吃人不吐骨洪水猛兽,围绕“到底是谁违反了最终的纲常?”这一命题争论不休。在这一片混沌之中,标新立异者自然成为了攻击的对象,即使这个社会已经使太多的人失望,大多数都还是抱着改良的心态面对社会糜乱的肌体,异化者当然被孤立,被斥为“疯子”,“败类”之名。古今中外,异化者的被歧视甚至被虐杀的遭遇似乎是理所当然。布鲁诺为了坚持哥白尼的“日心说”,面对人群的冷嘲热讽和宗教裁判所的威逼利诱,依然坚持真理,即使被绑在罗马的鲜花广场行将被大火吞噬,还断断续续的呻吟“但是地球确实是围绕太阳转的啊”。而那些围观者正为捍卫了上帝的天国欢呼雀跃。在资本主义如日中天的时候,马克思掷出了砖头大小的《资本论》,走上了“资本主义掘墓人”的道路,结果被欧洲大陆的统治者视为“异端邪说”,本人遭到驱逐而流亡英伦,穷困潦倒。中国的晚清时代,鸦片以及封建专制的流毒正将中国拖向死亡的险境的时候,孙中山等**人举起了“民主共和”的旗帜,“**”“异化”的不得了,清廷的暗杀使团混迹于海外有**的地方,**人的尸骨堆积如山。而中国的“文革”十年浩劫,除了由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权力之争”引起之外,更多的却是愚昧的民众对周围的所谓“异端”的极端的仇视,那些所谓的“异端人士”或是学术权威,或是对当时严重的“个人崇拜”之风持批评态度者,或是对某些错误政令采用抵制策略的“彭德怀式”的人物,许多“反思文学”或文献资料记录下了这些人所遭受的令人发指的待遇。可怜的“异化者”只好藏掖好独到的精神宝藏,在世俗的夹缝中苟延残喘,世界,就在浑浑噩噩似蜗牛的爬行中度过慢慢的长夜。
首先我应该承认我不是“异化者”,“异化者”需要丰硕的知识稳健的思维方式乃至磅礴的气慨,特立独行是其可贵的品质,高瞻远瞩的理论断言是其内核。异化,是对逆潮流事件和精神的反复叫嚣和论证,对传统习俗的否定和怀疑,对现在生存状态的极端不满,要非说它的“非正常”,只有一点,那就是容易走向极端。鲁迅先生曾说“不要把婴儿和脏水一起泼掉”,难道为了点瑕疵,我们可以放弃对真理的追求而宁愿固守污浊与黑暗?对反对当前某些弊病的一切言行统统施以“大棒政策”?容不得不同政见或观点的社会个人必将是固步自封一团死水。当然,所谓的“异化”必然与邪教绝缘,邪教只会引诱人误入感性的深渊,人的理性应该是一个上升的攀登,而其中“异化”给人的只是在歧路的徘徊中以深邃的思考,最后达到真理的颠峰。
中国缺乏的就是大无畏的“异化者”,几千年的“中庸孔孟”造就的是批量生产的“天国顺民”,在乱世时又极易被一点蝇头小利蛊惑,沦为改朝换代的工具和继续被盘剥的对象,可悲的是自己还为分得几分薄田和破衫乱缕沾沾自喜。而西方世界的“文艺复兴”运动造就的“人文主义”从灵魂深处张扬个性,敢于说不。欧风美雨西风东渐的时候,“天朝上国”就理所当然地沦为了“西夷”的殖民地。
某位哲人曾说任何反动腐朽的东西最终都只是“纸老虎”。忘掉胆怯,要坚持“异化”的观点,除了有勇气和腐朽的统治者斗争外,还应该用异化与理性之光去感化受蒙蔽的观众们,壮大真理的阵营,鼓角争鸣,摧枯拉朽。
为异化者正名,为异化者呐喊,就是捍卫真理的发展性和正确性,就是对人本的理性回归,民族才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页:
[1]